沈蓯蓉和嬌答應一路跟著蔣雯萱去延禧宮,一路上蔣雯萱一直交代著見了太後要安分點兒,也要乖張一點兒,沈蓯蓉二人都一一應下。
延禧宮
“妾給太後請安,太後萬安。”進了延禧宮,沈蓯蓉和嬌答應二人跟在蔣雯萱身後,蔣雯萱帶她二人來到太後麵前行禮。
太後見了她們三個臉上笑盈盈的,連忙道,“起來。”蔣雯萱率先起身,沈蓯蓉和嬌答應才緊跟其後緩緩站起身來。沈蓯蓉不敢抬起頭張望,卻叫太後揪個正著,問道,“湘貴嬪你為何這麼拘束?哀家又不會把你怎麼的。”
“太後聖威,妾沒見過世麵,現在有一點拘束。”沈蓯蓉低著頭奉承,讓太後好一陣覺得會說話。
“哀家就是看你們倆的百壽圖都如此用心,心裏安慰,又想多幾個人過來陪哀家說說話而已,不必驚慌。”
“是。”
太後這才給沈蓯蓉和嬌答應賜坐,但這時候恰巧,寧婉儀也剛好來給太後請安。說起寧婉儀,嬌答應應該是第一次見吧,沈蓯蓉再見她,也是隔了許久了。寧婉儀不知道為什麼沈蓯蓉二人會出現在延禧宮,不過臉上的疑問又讓太後看個清楚,便給其解釋道,“哀家很喜歡他們送給哀家的百壽圖,所以叫她們過來陪哀家聊聊天。”
“太後喜歡便是,妾隻是疑惑罷了。兩位姐姐蕙質蘭心,倒是能哄得太後開心。”寧婉儀日日來給太後請安,對這延禧宮熟悉得就像是自己的寢宮一樣,才得了太後的命令起來便到榻邊去給太後捶背按肩。
太後看起來對寧婉儀的喜愛並沒有因為她從貴嬪被貶為婉儀而減少,沈蓯蓉知道定不是隻有侄女的身份那麼簡單,恐怕還是寧婉儀那張乖巧的嘴和那懂得迎合的性格。
“昨天你們兩個送給哀家的百壽圖,哀家回來之後又看了一遍,但是哀家發現這兩幅圖是一模一樣的,你們知道嗎?”太後忽然正襟危坐,似乎是要說大事一樣。
沈蓯蓉也不明白為什麼太後會是這個樣子說話,扭頭看了一眼嬌答應,卻發現嬌答應也在看著自己,二人又回過頭道,“妾知道。”
“哀家每年過生日都會收到很多東西,但從來沒有在同一年收到過一樣的東西。”太後忽然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哀家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你們的手段,哀家清楚得很。”
沈蓯蓉不覺有些佩服起來,太後雖然是個中年的婦女,平時也是滿臉慈祥的樣子,但是她剛剛這番話裏透露著的威嚴,那是不可侵犯的。沈蓯蓉還想知道太後會怎麼處理,便聽得她道,“你們兩個是誰作弊,哀家想你們都自己心裏清楚。哀家希望後宮和和睦睦,不會影響到皇上在朝政之上的發揮。自古以來一個好的皇帝,不隻是他的才能兼備,更是因為後宮和睦,所以你們之後該怎麼做哀家想你們也能明白了。”
“妾明白。”
沈蓯蓉微微撇頭看了一眼嬌答應,她本來以為太後會對此傷心,當場懲治那個抄襲作弊之人,不過太後沒有,也就是給嬌答應一個機會。好,太後都說了跟嬌答應一個機會,她自然也不會去追究,更何況她現在跟嬌答應還是合作關係。
“太後別動氣,喝口茶順順氣。”寧婉儀要不怎麼會的太後疼愛,就是現在這種懂得適時說話的人。
太後輕點了一下頭,笑道,“哀家很喜歡你們的禮物,見你們而人才也是性格乖張,所以想跟你們倆說,平時沒什麼事多到哀家這裏來陪哀家說說話。哀家一個人在這宮裏悶得慌。”
“太後,平時不是還有皇後娘娘和寧婉儀陪著您嘛,怎麼會是一個人呢?”沈蓯蓉見太後杯子裏的茶沒了,便讓丫鬟將茶壺拿過來,親自上前給太後加水,將被蓋蓋上,“太後若是不嫌棄妾和嬌答應過來煩,倒是樂意陪著太後呢。”
“寧婉儀每天都來哀家這裏,她都呆厭了,請個安就跑回去自己的寢宮了,皇後又忙,所以哀家啊,都快成為孤家寡人了。”
太後的語氣裏還帶著哀怨,又看了看寧婉儀和蔣雯萱,這樣的抱怨實在是讓人覺得好玩,頓時間都笑了起來。蔣雯萱道,“太後,妾之前忙是因為籌備您的壽宴,如今也不忙了,太後若是不嫌煩,妾可以日日都陪著您在延禧宮說話。”
“妾回宮不也是為了給太後您準備壽禮嗎,現在妾也可以日日都陪著您。”
寧婉儀的附和讓太後很高興又看了看沈蓯蓉和嬌答應,她二人連忙屈身道,“隻要太後您不嫌棄吵鬧,妾日後日日道延禧宮給您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