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必跟妾道歉,妾能明白今日皇上的心情,倘若是換了今日躺在病床上的是妾,皇上恐怕已經下令殺人,今日皇上再怎麼生氣都隻是把妾禁足在明玉樓裏,妾已經很感激了。”

沈蓯蓉的話讓禹琮的從心窩裏暖起來,他暗自在心裏想著,之後他不會再讓今天的這種事情發生。

第二日江祁術和程太醫繼續給嬌答應看病,說是自己配了一劑藥,也不知道能不能解了嬌答應的毒,請求能夠試一試。嬌答應此刻躺在病床上已經“昏迷”,所以禹琮也隻能是大膽讓他們試一試。丫鬟將藥熬了給嬌答應服下,但嬌答應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一時之間整個寢宮都唉聲歎氣起來。誰料這個時候嬌答應卻忽然小聲的喊起來,“水,水,藥好苦。”

禹琮連忙轉過身去看嬌答應,問道,“愛妃說什麼?”

“喝水,水。”

聽清楚了嬌答應喊的是什麼之後,身邊的丫鬟連忙去給她倒了水,是禹琮親自喂給嬌答應喝下去的,見藥有效果,禹琮忙吩咐江祁術和 程太醫二人把藥方寫下來,然後吩咐丫鬟們要按時按點給嬌答應服藥。而後又賞賜了程太醫二人,等著寢宮裏隻剩下伺候的人和禹琮,還有躺在床上的嬌答應時,禹琮才問,“愛妃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嬌答應虛弱的沒有回話,似乎還在昏迷當中,禹琮也便作罷,不再追問,給嬌答應蓋好被子,又吩咐了丫鬟們伺候好嬌答應才離開。

因為上一次錯怪沈蓯蓉的事,禹琮心懷愧疚,這幾日也不管之前定下的什麼六宮均衡,十五定去椒房殿的規矩,日日都歇在明玉樓,今夜剛好是十五,而椒房殿內卻隻有蔣雯萱和她的嬤嬤以及貼身丫鬟。

“皇後娘娘......”嬤嬤看到蔣雯萱的表情,不敢說什麼,隻是輕輕喚了一聲。

蔣雯萱一直緊緊盯著地上,閉口不言,嬤嬤這輕輕的的一聲竟成了蔣雯萱內心那顆炸彈的導火索。蔣雯萱“啪”的一聲將被子掃在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荒唐!”

“皇後娘娘息怒。”這時候丫鬟忽然上前勸道,“娘娘莫要為了一個賤人生氣,奇幻了身子可是不好的。”

“就是因為那個賤人,本宮才落到如此地步,本宮怎麼能不生氣?!今天是十五,按理皇上應該到本宮這裏歇著,但是現在呢?皇上正在那賤人的宮裏跟她把酒言歡,本宮如何不生氣!?”

蔣雯萱真的是氣壞了,那丫鬟卻上前勾了勾嘴角,輕聲道,“皇後娘娘,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那丫鬟的樣子,蔣雯萱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不過她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不由皺了眉頭等著那丫鬟的後話。那丫鬟這才俯下身在蔣雯萱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眼看著蔣雯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放鬆,似乎很滿意這個計劃,勾了嘴角的樣子,才像是真正的她。

翌日請過安後,蔣雯萱讓丫鬟去找了欽天監,欽天監卿剛開始還不明白蔣雯萱傳他做什麼,不過始終是皇後的旨意,不敢違抗,也隻能過去。

“欽天監卿,本宮想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天氣會怎麼樣。”

“不知皇後娘娘是想做什麼呢?”

對於欽天監卿的質疑,蔣雯萱有些不滿,不過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後,總是不能表現自己的不耐煩,笑道,“本宮準備這幾天擺個茶宴,想要設在禦花園,所以問一問天氣,若是本宮設好了茶宴,又忽然遇到下雨等情況,那不是白忙活嗎?”

欽天監卿這才打消了心裏的疑問,告訴了蔣雯萱這幾天的天氣,“回皇後娘娘話,這幾日的天氣.......三日之後會有一場大雨,所以皇後娘娘倒不如雨後才設宴。”

“三日之後就有雨?”

“是。”

“這樣的話,本宮倒是應該把這件事放一放了。”蔣雯萱一臉深思熟慮,似乎很在意此事。

問過了話,欽天監卿也告退了,隨後,蔣雯萱便派人去了明玉樓一趟,還賞賜了不少的首飾。

沈蓯蓉不由得疑問起來,“皇後娘娘怎麼忽然賞賜本宮這麼多東西?”

“回湘貴嬪娘娘話,皇後娘娘說湘貴嬪娘娘您平時的穿著都太過樸素,所以賞賜一些首飾,希望您喜歡,另外那天的事,皇後娘娘也有些自責,沒有弄清楚情況就帶娘娘去見皇上才引起那麼多事。”

這個解釋沈蓯蓉也不知該信還是不信,但是如今除了道歉和拉攏自己,沈蓯蓉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替本宮謝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