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為什麼好端端的忽然送妾這麼貴重的禮物?所謂無功不受祿,還請王爺明示。”
沈蓯蓉覺得天上不會有白吃的午餐,而禹欽卻是笑道,“哪裏有那麼多的無功不受祿?這是本王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王爺,萬不可開玩笑。若是被人聽去了,恐怕是要招來殺身之禍。王爺請自重!”沈蓯蓉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平時說話有一些氣人,但還是懂得分寸的,今日怎麼可以說出這等大言不慚的話。
禹欽卻是一點也不怕的樣子,嬉笑道,“本王知道你這明玉樓裏個個都是忠心之人才敢說的。不過本王說的不錯,這個是本王的母後讓本王送給你的。”
沈蓯蓉一聽不由笑了起來,“王爺別開玩笑了,妾說句不中聽的,王爺的生母現在還在冷宮裏,怎麼會是桓太妃讓您送給妾的呢?”
“這個你就不用考慮了,總之你收下就是了。”禹欽見沈蓯蓉還是不收,隻能硬塞給她,但是沈蓯蓉連連後退,就是不收,禹欽無奈,隻得道,“本王跟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沒有任何儀式,那這個,就當做本王以朋友之義送給你的見麵禮。”沈蓯蓉還是沒有任何動作,禹欽又問,“以朋友的名義也不行嗎?”
沈蓯蓉這才抬起頭看了禹欽一眼,恰好遇上禹欽深情凝視的眼神,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禹欽將玉佩再一次塞進沈蓯蓉手裏,她這才收下,拿在手中看了看。
禹欽見狀便調侃了一句“放心吧,是真的”,沈蓯蓉抬頭有些羞澀,“妾倒不是說它是假的,隻是王爺之前就說要做朋友,現在又說是定情信物,隨後又是見麵禮,妾心裏覺得不適。”
禹欽隻是笑了笑,並未回話。倒是沈蓯蓉問道,“禮物妾也收下了,不知道王爺還有什麼事嗎?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早些回去吧,這天馬上下雨了。”
其實禹欽也明白沈蓯蓉的意思不在要下雨了,而是怕他在明玉樓呆的久了怕被別人看見,留了話柄,節外生枝。
“嗯。”禹欽也不想多惹麻煩,所以也準備起身回去了。沈蓯蓉屈身給禹欽行了禮,還想著終於可以安分一些了,也免得惹來麻煩。
忽然之間“轟”的一聲,沈蓯蓉又是一個重心不穩,跟禹欽雙雙摔倒在地上,隨即冒起了大火,沈蓯蓉愣在了原地,而明玉樓則是鬧開了鍋。與蘿和與浣直在原地跺腳,拉著沈蓯蓉連問“怎麼辦”。沈蓯蓉被剛剛那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得還在蒙的狀態,禹欽也皺起了眉頭,隨後一把攬過沈蓯蓉的肩膀,準備衝出去,誰知道這時候房梁竟然忽然掉了下來。
“啊!”沈蓯蓉和禹欽衝在前麵,但是沈蓯蓉並沒有叫出來,二人轉過頭再看了看後麵,與浣正抱著與蘿大叫,與蘿連忙安慰與浣道,“沒事了,沒事。”
“與浣,沒事,隻是大火將房梁燒掉下來了。我們快出去,否則就來不及了!”火勢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淹沒屋裏,禹欽連忙護著沈蓯蓉朝門口走。
誰也想不到,意外總是在人們覺得希望來臨的時候出現。眼看就要出了門口,那離門最近的房梁又忽然斷了掉下來。眼見要砸中禹欽和沈蓯蓉,禹欽一把將沈蓯蓉推了出去!
“王爺!”沈蓯蓉重心不穩向前撲去,一頭栽在了門框上,頓時出了一個大包。沈蓯蓉用手捂著頭上的包,連忙轉過身來看禹欽,誰料此事禹欽已經被那掉下來的房梁砸到身上,死死地壓住,而那輕快地火苗也迅速爬上了禹欽暗紫色的袍子。沈蓯蓉一步轉回頭,大叫道,“王爺!”
“娘娘,不要去!”與浣和與蘿眼疾手快拉住了正要回頭的沈蓯蓉,“娘娘,火勢太大,不能過去!”
“放開我!王爺被那房梁壓著,你們看不見嗎??!”
禹欽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但不論他怎麼努力,也隻是徒勞無功,那根房梁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身上的炙熱感也越來越強烈。他的力氣終於再一次又一次的嚐試中慢慢耗盡,他皺了眉頭看著門口正在掙紮著想要回來救自己的傻女人.......“快走,別管我!”
沈蓯蓉抬起頭看著似乎已經了的禹欽,皺眉道,“王爺,雖然你平時說話並不惹人喜歡,但此刻要臣妾就這樣拋下你,臣妾實在是無法做到!”
“沈蓯蓉!”禹欽忽然直呼沈蓯蓉的大名,沈蓯蓉一下愣在了原地靜靜看著禹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