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的眼神說著正義的話,沈蓯蓉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不過這種人在宮中終歸活不長久,冷言,“本宮何時說要徇私枉法,莫非你對這徇私枉法操作多次,很是熟悉?”

她始終沒有看那個隨從一眼,但威脅的語氣卻是蔓延在空氣中,那隨從看起來還想再說些什麼 卻被沈蓯蓉打斷 “怎麼?因為一件沒查清的案子,你就敢犯上?恩?”

犀利的語氣直逼那隨從,大理寺卿擺擺手示意讓他們出去,“行了,貴嬪娘娘的話你都不聽了?”到這,那些隨從才出去,沈蓯蓉伸了伸懶腰,隻是盯著大理寺卿看卻一句話都不說。“貴嬪娘娘想做什麼?”大理寺卿終是受不了這種帶著壓迫的低氣壓。

“本宮不想為難大理寺卿您,但是……”凡事什麼都好說,但隻要一遇到但是這兩個字,牽扯的就多了,這一點大理寺卿自然是很清楚。“說句實話吧,您若是讓我去一趟明玉樓興許還能發現些別的轉機,到時候大人您便是我沈蓯蓉的大恩人。”她眯著眼睛一步步開出條件,看大理寺卿已經有些坐立難安的樣子,勾起唇角笑了。

“貴嬪娘娘,剛剛聖上的意思您也是知道的,臣確實是做不了主,還望您多擔待。”他確實動心了,畢竟這隻是一個沒查清案子,並不能太多的影響沈蓯蓉的分位,但剛剛皇帝的話很明確,他也不敢有所差池。

沈蓯蓉知道這是在冒險,可她依舊在慶幸自己居然還有冒險的資本,以她現在的能力,若是這次去明玉樓能發現線索最好不過,但若是沒發現,那便隻等禹琮一杯毒酒。她不依不饒,“本宮的話請大人多思量,皇上是信任您才派您查的案子,但目前就我所知案子毫無進展,若我能發現些什麼線索,大人也好去通告皇上,向皇上領功。

看大理寺卿還猶豫,沈蓯蓉明白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成敗隻在一瞬間。她回頭喚來陪同著過來貼身侍女與浣,“去把前些日子我給你東西拿來。”

沈蓯蓉終究是沈蓯蓉,理科生的大腦告訴她,這宮裏,皇帝的寵愛不過是一時興起,為自己要多準備些東西。與浣聞聲連忙拿來一個包裹,一看便是沉甸甸的東西,這裏麵的東西,不用沈蓯蓉說,大理寺卿都知道的銀子。“本宮知曉大人近來身體不佳,為朝廷效力勞心勞肺,這是本宮體恤大人為皇上分憂的一點小東西,大人您看?”

大理寺卿表示,寵妃就是寵妃,出手豪氣不說還講的頭頭是道,這樣的肥差事,他沒理由不接受,但他依舊有些遲疑 “這要是被人聽了去,那臣就很不好做了。”

沈蓯蓉擺擺手所謂不用擔心 ,“這裏的都是自己人。”

雖然自己人,但在宮裏最好還是謹慎些好,“萬一聖上知道了怪罪下來……”

她知道大理寺卿的猶豫,站起身來,“皇上他怪罪下來,就說是本宮逼你的,天塌下來也是我沈蓯蓉一人的擔子。”

到這,大理寺卿不再推脫,收了銀子,“你們進來吧,本官要帶湘貴嬪重返明玉樓查找線索,爾等不許追隨。”於是沈蓯蓉也就看似不容易實則很簡單的出現在了明玉樓。

晚風中殘損的門窗搖搖曳曳,幾隻黑鴉停留在明玉樓的最高處,昔日朱閣綺戶早已不見,隻剩被燒得烏黑的朽木樁子。

物非人亦非,這種的環境有沈蓯蓉有些心涼,畢竟是住了這麼長時間的地方,多少有些舍不得。

不過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她嚴肅起來,仔細地找著那些被遺忘的地方。

“這是……汞?”她蹲下,想去碰卻想起水銀有毒便隻是靜靜看著。

“貴嬪,您小心點兒,前幾天大雨,露台還有些濕氣,我給您再披件罩衫。”與浣拿了罩衫就要過來,沈蓯蓉卻擺擺手要她不要靠近。

“大雨,水銀,爆炸……”

這些零碎的東西一下子便被沈蓯蓉聯係在一起,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汞和氫化物反應,加上低氣壓和雨水的條件,是會產生爆炸的!很顯然,這樣的巧合發生的機會大概比中五百萬還低出不少,所以是人為的,沈蓯蓉開始懷疑古代真的是遵從女子無才便是德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聲爆炸是來自蔣雯萱讓嬌答應送過來的那些首飾。因為嬌答應不懂這其中的道理,所以她便告訴沈蓯蓉這其中沒什麼不對勁的,沈蓯蓉跟嬌答應的關係在此,沈蓯蓉自然不會懷疑,於是將首飾都收了進去,隨後就發生了爆炸。如今地上的水銀就是最好的證明,皇後利用了嬌答應,將藏在首飾中的U形管和水銀一起送進來,再利用那天下雨氣壓的變化來引爆,隨後明玉樓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