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之間的刀光劍影無一被太後收入眼底中,比起禹睿,自己更喜歡皇上禹琮,興許就是因為自己對禹琮偏心點罷了。
如此夾在他人其中掙紮的皇上,而那個他人並不是別人,卻又是瑞王。作為皇上和瑞王生母的自己,麵對兩個兒子為一個女人癡迷,實在是感到痛心。
為了排除皇上對瑞王的後慮之憂,兩人同為手足,且又是自己的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割那,那都不合適,因此,太後心生一計。
“睿兒。宴會後可否願意和與母後一同走走?”太後滿臉堆笑,向禹睿提出了請求。
禹睿感到吃驚,太後一向比較喜歡做皇上的禹琮,對自己可是向來不聞不問不管的,雖說是自己的生母,而自己卻和她都沒有比從小帶著自己長大的奶娘要親。
此次太後宴請自己,禹睿心裏說不驚訝,那都是假的,要想知道,禹睿認為自己多年的所作所為無非都是為了討的太後的一句讚美。
麵對太後的盛情邀請,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禹睿點了點頭,大笑而道,“母後,說的這是哪裏話,睿兒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算得上是請求?”
所以在宴會後太後先行走了,而禹睿則後步去了延禧宮,禹睿向四周看去,想起以前,心裏苦笑,兒時對玩一共的記憶在自己腦海裏,早已經模糊不堪,可,現在如今它,卻完好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即便如此,自己卻絲毫不感到高興。
明明自己最想來的地方是這裏,禹琮卻可以肆無忌憚的來回奔跑,於此同時,這也是太後不願自己來這裏的原因。
這邊蔣雯萱叫宮人扶著皇上去了偏殿,又上了醒酒茶伺候禹琮,喝盡才溫和道:“皇上今日酒喝的有些多,現在感覺如何?”
禹琮扶著頭淡淡道:“朕無事,皇後費心了。”
蔣雯萱笑著接過禹琮手中已經喝空了的玉碗,笑的柔和:“皇上是妾的夫君,妾當然是掛念皇上的。”
禹琮素來不喜蔣雯萱,不喜她的母家,不喜她和他爹一樣的作風,可是細細想來,她待他也是極好的,禹琮放緩了語氣,溫柔地拉住皇後的手:“皇後掌管後宮費心了,朕十分歡喜。”
蔣雯萱被禹琮的舉動驚了一下,臉上浮上些許紅暈:“妾這一世都願意為皇上分憂。”
正在兩人你儂我儂時,內監呈了宮妃的牌子上來,道:“皇上今日可要翻牌子?”
禹琮剛想發火,卻被蔣雯萱溫柔地拉住:“皇上,陳充儀妹妹是臣妾不好當初害她平白遭罪,今夜太後也十分喜歡她,皇上不如去陳充儀處吧?”
“皇後就這麼不想朕陪你嗎?”
蔣雯萱連連回著:“自然不是,妾自是希望皇上日日陪著妾,可是安撫陳充儀妹妹是緊要的,妾與皇上自是來日方長,皇上心中惦著妾,妾便滿足了。”
皇上揚聲笑著撫了撫蔣雯萱的纖纖玉手,“朕真是有個好皇後。”然後對著高公公道:“今夜就陳充儀侍寢吧。”然後溫和地對著蔣雯萱道:“那皇後早些回宮歇息,朕明日再陪你。”
蔣雯萱點點頭行禮道,“妾自然是會等著皇上的。”
禹琮滿意地出了殿門,蔣雯萱才被宮女扶著起來,麵色忽然一變,再不似剛才的溫柔體貼。
她自然是不急於這一晚,用這一晚換沈蓯蓉和皇上生分,怎麼看怎麼值得。於是懶懶喚著宮人抬來鳳攆悠悠回宮。
太後和禹睿在延禧宮的大廳說了會家常話,太後不隻是有意還無意,提起了薛家姑娘。
“哀家看薛家姑娘不錯,和你很是般配,你也老大不小了,身邊該有個女人來輔佐一下你了。”
禹睿剛想伸手去拿茶杯的手一頓,隨即拿起茶杯,小飲了一口,心裏有些不明太後這是要做什麼,自己更不知道,太後口中所說的薛家姑娘是誰?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來沈蓯蓉的樣子,禹睿扯了扯嘴角,就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想到沈蓯蓉時的異樣,卻盡收到太後的眼中。
“母後要是特意尋睿兒到此就是為了說這些事的話,那恕睿兒直言,睿兒心裏已經有人了,心房就這麼大點的地方,裝的下她,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禹睿將茶杯放回桌子上去,對太後兩手抱拳施禮,“母後,若無其他的事情,睿兒就先告退了。”
還未等太後說話,禹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看著禹睿遠去的背影。
她的兩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都和先帝一樣,是個癡情的種子,就像先帝對珍妃那般的癡迷,就如同現在他們二人對沈蓯蓉的癡迷一般無二,說到珍妃,自己一個活人到頭來還抵不過她一個死人,罷了,罷了,往事不提也罷。
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就這樣都被禹睿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太後並沒有感到惱怒,而是低歎一聲,這樣貿然插手,倒是有些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