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看見太後對自己挑選的世家女很是十分滿意,隨後將畫像遞給其他人觀看,禹琮笑了笑搖頭表示沒有意見,禹睿則看著那副畫像,不吭聲,不吭聲就說明沒有意見。
太後看著禹睿,看來大家都對沈蓯蓉挑選的這個世家女沒什麼意見,既然如此,瑞王正妃人選就這麼定了。
“那我們擇日選個好日子吧?”太後趁著興頭上,將話說了出口。
禹琮緩緩而道,看著世家女長得眉清目秀的樣子,人也落落大方,好像是薛官員的女兒,薛夫人平時常進宮與母後說道悄悄話,看母後那高興的樣子,心裏的肯定也有幾分落實了。
薛官員老來得女,自己又是先帝的遺留下來的老臣,說起話來,孰輕孰重,大家自然是心中明了,以薛才女的美貌與才華和禹睿相互匹配,綽綽有餘了,要是沒有近些日子那些發生的那些事情,自己肯定立馬下旨。
但現下這個正妃還需著重的挑選一下,等著波風波過去了,且再說吧,免得倒是兩頭難做。“母後且慢。最近朝堂不太安寧,要不,等這股風波過去了再說吧?”
太後聽禹琮這麼說,一時愣了,兩頭不是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這事要是不趁熱打鐵立馬著手去做的話,指不定等會禹睿就反悔了呢。但禹琮的話又讓自己對薛家姑娘心生起疑惑來,照禹琮的話來看,難道朝堂上,薛官員出什麼事了?
兩眼看向禹琮,太後剛想開口說什麼,張了張嘴巴,見話還沒脫口而出,便看到了禹琮隨後點了點頭,落實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兩人的作舉沒有逃脫禹睿的眼睛,瞧準時機便推辭,“母後,兒臣最近事務繁忙纏身,空不出時間來,不宜婚娶。既然沒什麼事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說完,便站起身來離去,離去之時,到了沈蓯蓉的身邊的時候,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隨後離去。
沈蓯蓉裝作沒有看見,而禹睿的此舉卻恰好落入了禹琮的眼睛裏。
皇上禹琮的話,讓瑞王正妃人選並沒有公開,不過這樣也好,太後覺得惋惜,而禹睿卻心裏頭悄然鬆了一口大氣。
雖然心裏感到可惜,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急不來就是急不來。太後見禹睿離開沒有去挽留,既然都還沒決定好是不是她,留他在這做什麼。
不過倒是剛才沈蓯蓉選畫像的時候,一眼就相中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太後越看沈蓯蓉越歡喜,不僅聰明伶俐,且又比其他嬪妃有心,想起那藥膳,這才急忙的說道,“蓯蓉丫頭,帶給哀家的藥膳,哀家還沒嚐呢?來來來,快呈上來。”
宮女將藥膳端出來,遞給太後,太後接過手,小嚐了一口,帶有少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了個好字。就連禹琮都感到驚訝,母後的挑剔可是出了名的,能讓母後滿意的點頭說好,這下子,不得不對沈蓯蓉刮目相看。
“太後喜歡就好。”沈蓯蓉麵露喜色的呈下了太後送給自己的好字,如此想想,自己的得來的功夫沒有白費。
沈蓯蓉看天色慢慢已經暗卻了下來,打算起身離去,但太後不肯放行,硬是又留了自己在延禧宮說了一會體己話才放人。
禹琮和沈蓯蓉二人本是一前一後的離開,但因為太後要留自己說一些體己話,禹琮便先走了,沈蓯蓉與太後道別,離去。人剛出了門口便看見禹琮正在站在外麵等自己,沈蓯蓉走過去,明知故問,輕聲說道,“皇上,這是在等誰啊?”
看沈蓯蓉的明知故問,禹琮回道,“朕要等的人,已經在朕的眼前了。”
聽到禹琮的回答,沈蓯蓉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便向他解釋,“那些往事都浮做雲煙,皇上的心中不必有什麼膈應。”
剛才見沈蓯蓉十分孝順太後,做事得體又聰慧伶俐,剛才讓她幫忙選妃,又沒有絲毫對瑞王不舍的情愫。倒是自己再計較那麼多就顯得小肚雞腸了。禹琮又怎麼會不知道沈蓯蓉口中的那些往事,是什麼,無非就是她和禹睿的那些事情,膈應?
“哼。看來在愛妃眼裏,朕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沈蓯蓉笑了笑,搖頭。兩人一同回到沈蓯蓉的寢宮,明玉樓。
禹琮吩咐高公公,叫人將在禦書房那些還未批閱完的奏折統統搬到沈蓯蓉的寢宮,沒過一會兒,高公公身上抱著一堆奏折進來,放在桌子上。
沈蓯蓉細心的一旁替禹琮磨墨,餘光之中瞥見奏折中彈劾國相的人不少,在朝中那些也算的上去老臣了。
禹琮翻閱著奏折,也看見了那些彈劾的奏折,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雖然自己也對國相做法不滿,奈何手頭上沒又國相的把柄,煩意襲腦,卻又對此無從下手,隻能輕歎一聲,來表示自己的心有力而力不足。在翻閱下奏折去,就連禹琮都沒眼去看,最後低沉的憤憤吼了一聲,“真是氣死朕了。”將毛筆狠狠的擱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