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烏雲遍布,提醒著眾人,仿佛下一刻就要下雨了一般。
蔣雯萱此時,正在宮裏用午膳,看著麵前的美味佳肴,沒了平時的胡吃海喝,而是挑挑揀揀的將菜色翻來覆去。
本是禦膳房做的好看無比,精致的擺盤,如今看著被自己弄得見不得人樣,如此,蔣雯萱就更沒了食欲了。
“娘娘。怎麼了?是沒胃口嗎?”
見她沒精打采,宮女心裏邊免不了的擔憂,於是特意上前一步前去詢問蔣雯萱的狀況。
蔣雯萱最後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將筷子扔到一旁,不耐煩的向你那個宮女擺了擺手,道,“將這些礙人眼的菜端下去,省的本宮看見心煩。”
宮女一聽蔣雯萱的語氣不太好,就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轉眼在看向桌麵上的美味佳肴早已經被蔣雯萱用筷子挑揀成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是,娘娘。”
宮女絲毫不敢怠慢蔣雯萱的話,著手立馬去做,三兩下的將桌麵收拾的幹幹淨淨。
“本宮想喝粥,你且先去禦膳房告訴一下廚子,讓他做好粥來。”蔣雯萱皺著眉頭,最近腦袋發漲的很,所以才想吃一些清淡的東西,改善一下口味。
“是。”宮女收到了蔣雯萱的話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後,這才離去。
繼而宮女離去之後,緊接而來的是另外一個身穿宮女衣服的宮女,蔣雯萱為了不將人搞錯,特意賜了她一個名字,名叫雲竹。
雲竹是蔣雯萱派去在沈蓯蓉宮裏當差的宮女,雖說是自己派去給人當差的,當差不過是客套話而已,真正的是,雲竹是蔣雯萱安插在沈蓯蓉宮裏的眼線。
隻要沈蓯蓉一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雲竹便會來自己這裏,並且向自己稟明情況。
見到雲竹的到來,蔣雯萱原本不高興的臉蛋,終於能從其中看到一絲高興了,雲竹上前一步,離蔣雯萱不遠處,微微行禮,一副乖巧惹人憐的樣子。
“雲竹見過皇後娘娘。”
蔣雯萱挑眉,拔弄著自己的長指甲,淨是高傲自大的,且又一副討人厭的樣子,事後,不經意的說,“說吧。”
雲竹站起身來,“是。娘娘。”
蔣雯萱在沈蓯蓉宮裏安排的暗線雲竹將這些天在沈蓯蓉宮裏頭發生的事情,都報告給了皇後蔣雯萱,包括最近沈蓯蓉對嬌答應的監視。
聽到這裏,蔣雯萱驚訝萬分,有些不敢相信,質疑起雲竹的話來。
“你說什麼?湘貴嬪竟然安排人去監視嬌答應,你此話當真,還是作假?”蔣雯萱眼睛一眯,直盯著雲竹看,詢問。
蔣雯萱的眼睛就像刀子一般的銳利無比,若她的眼睛真是刀子的話,那麼,雲竹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娘娘。雲竹說什麼也不敢拿這件事情來開玩笑。雲竹的家人還在娘娘的手上。”說道家人二字,雲竹的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蔣雯萱將眼睛轉向一旁,不再去看她。雲竹說的沒錯,她的家人還在自己手上拿捏著呢,先不拿她來說事,隻要想到家人,她也沒有法子。
看來沈蓯蓉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要對嬌答應下手了,不過她還真是膽大,嬌答應是番邦人送來的貢品,在後宮裏頭大家可沒少照顧她。
其實說到底大家之所以沒對嬌答應下手,不過都是因為害怕,一年一度的進貢日子番邦人的到來,萬一那日嬌答應出了什麼事情,雖說人已經是皇上的人,但還是能成為攻打天朝,作為戰爭的導火線,引起兩國的交戰。
沒有誰願意去打頭陣,即便嬌答應受寵,自己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吞去。
蔣雯萱心裏一度的以為沈蓯蓉終於要對嬌答應下手以示忠心,而自己隻要到時候等沈蓯蓉動手鏟除了嬌答應之後,自己再拉出人證證明是沈蓯蓉對嬌答應下的黑手,自己不用動手便可坐取漁翁之利。
此時的蔣雯萱正在為著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內心感到暗暗高興。
嬌答應的宮裏,蔣雯萱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床上苦不堪言的嬌答應,微微皺起了眉頭,手暗藏在袖中,攥拳,指甲陷入表皮層的肉裏,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如今嬌答應卻是舊疾複發,一時間,蔣雯萱竟然看不懂沈蓯蓉的意思,在人群堆積中,尋找著沈蓯蓉的存在,眾人當中,她總是如此耀眼,能讓人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將她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