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不少後宮流言廣在後宮流傳,那傳播的速度可極快的,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速度的快之驚人。仿佛沒有人對此而感到有一絲質疑。
陳充儀見今日天氣晴朗,自己獨自一人呆在宮裏又沒有人陪自己說話嘮嗑,實在是生悶的很,為此,想來去禦花園,觀賞一下從南域新進引過來的花,不過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梳洗完後,陳充儀帶著宮女直走禦花園,充儀性子在這宮中比較靦腆不愛說話,存在感又低,不像沈蓯蓉那般厲害,引得起皇上的注目來,更不像有嬌答應那般沉魚落雁的美貌,能吸引住皇上的心,且不像尹嬪嘴甜的很,況且身後還有皇後那般強硬的後台,與她們這些人相比較之下,充儀更顯得渺小。
心中自知,皇上之所以前段時間會來自己的宮中,想來恐怕是沈蓯蓉在皇上身邊吹了耳邊風,並不是自己深得皇上的心,能抓住皇上的心,就好似比這登天還要難上加難。
陳充儀輕歎了一口氣,堪憂的看著自己麵前長得極其好看的花來,就好像這花,生的美麗,又可曾想過自己的一生會在有一日凋零,盡管不是現在,但它還是沒有放棄,綻放著自己最美的一刻。
而自己呢?卻連花都比不上。
宮女站在一旁,看見陳充儀看著麵前的花,輕歎,而且還歎的極其的有氣無力,疑惑的問出了聲,“娘娘,這花,有問題嗎?”
陳充儀剛想說什麼,卻被一旁暗處宮女的討論聲給打斷了她的思緒,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分貝卻足以能讓離她們不遠處的充儀和宮女二人聽見。
“哎!你們知道嗎?湘貴嬪惹惱了皇上的事情。”
聽到了湘貴嬪三個字,陳充儀這才略為靠近,才看清坐在假山下的宮女坐姿極其不淑女,手拿裏著瓜子,時不時咬上幾顆,發出哢哢的響聲出來,隨後又將瓜子殼吐在地上,看的充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陳充儀身旁的宮女暗叫一聲不好,打算上前去製止她們二人的談話,充儀似乎意料到自己宮女的這步舉動,將她攔下。
宮女咬了咬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充儀向來和湘貴嬪交好,自己早在先前就對此事有所聽聞了,但是不知這件事的真假程度,所以,一直擱在心上沒有告訴充儀知道,無疑就是害怕充儀知道了受不了打擊。
一方麵,宮女又在怪假山邊上坐著的兩個人,不知道這裏是禦花園,還敢在這討論事情,遇見的好在是陳充儀,若他日遇見了其他宮裏的娘娘,看她們不扇爛你們的嘴巴。
“知道,知道。這麼大的事後宮誰不知道,早就傳了個遍了。你知道嗎?我還聽說啊……”其中一個宮女在那裏描述著沈蓯蓉被皇上欺負的慘狀,聽的陳充儀心驚肉跳,顏麵煞白且不說,就連抓著宮女的手都在顫顫發抖。
吃瓜子的宮女將瓜子殼吐在地上,麵上對剛才那個宮女說的話而感到不屑一顧,“嘖嘖嘖。別提多慘了。以前還是皇上跟前的寵妃呢,現在呢,成了冷妃了。”
湘貴嬪的在皇上跟前的失寵並不能說明什麼,這隻不過是現在後宮生存的常態而已,而她們這些攀附權勢的小人,隻不過是換了一個人巴結而已。對此,無需感到驚訝,明哲保身,在後宮這是頭等大事。
“姐姐。太後娘娘可是喜歡湘貴嬪的很?怎麼不見太後娘娘出麵製止,調解一下兩人之間的矛盾呢?”隻聽剛才那個說沈蓯蓉慘狀的宮女緊接著說道。
而充儀身邊的宮女聽見,扯了扯嘴角,想必,剛才說話的宮女定是前陣子剛入宮的,因為,太後每到這段這段時間,便會閉門謝客,而專心的一麵向佛祈禱,外頭出了什麼事,一切都等這段時間過後再說。這是太後定下來的規矩,也是皇上登基之後便有的慣例。
“誰知道呢?”嗑瓜子的宮女婉婉歎了一聲,主子們的心思豈是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以妄自揣測的,自己沒有像貓那般好命有九條命。
陳充儀被宮女扶著回到了自己的宮裏,隻要自己一靜下心來,腦海就會回想起剛才那個宮女所說的話來,想想那淋淋的場麵,充儀就覺得自己好像快不行了一樣。
“娘娘喝口水先。”宮女將水遞了上去,陳充儀接過,喝了幾口,麵色這才得以緩解過來。
“我想歇一會兒了。你先出去吧。”陳充儀擺了擺手,示意宮女出去外頭,宮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看來剛才那兩個宮女的對話著實把娘娘嚇得不清,這也是自己知道,不願告訴她的緣由之一。宮女退出門外,將房門輕輕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