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蔣雯萱手裏抓著一大把的鮮花,擺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花瓶,不大不小,足足可以將自己手上拿著的這把花將她全部能插進去。
“回娘娘話,奴婢剛剛所說,各個宮裏頭的娘娘都隻拿到了兩匹雲錦,唯獨偏偏嬌答應的宮女不僅能領到各個宮裏的娘娘所應該得到的兩匹雲錦,而且還能此外多領到了蜀錦。”
宮女明麵上邊故作一臉委屈的樣子向蔣雯萱哭訴剛才在內務府發生的不公平的事情,心裏頭早就白眼翻起了,想起自己剛才被皇後娘娘支喚去內務府那裏領各宮都有,年下做衣裳用的布匹,碰巧遇見同在內務府領布匹,被嬌答應支喚而來的宮女。
一想到剛剛那賤女人對自己的那副不屑一顧,甚至是藐視的態度,自己的心裏打從冒了一肚子的氣來,若不是自己的大氣,為了不讓皇後娘娘的臉上蒙上一層灰塵,按照自己平時的性子,一早就伸手怕死她了。
敢在自己麵前炫的人,都活不久,現在眼看著皇後娘娘生氣的臉來看,她,是活不久了。自己大氣,何必跟死人計較,打狗也要看主人,要想知道,我的主子可是皇後。一看就是個沒見識的東西。
前方的災情好不容易得到了應有的緩解,眼下她們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亂來,蜀錦的寶貴大家都是眾所皆知的,現在看來她們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明擺著要跟自己對著幹。
“還有誰那還送了蜀錦的?”蔣雯萱陰沉著一張臉,深怕她人不知道她現在很生氣的樣子。
“還有林貴妃。”宮女深思了一會兒,會想起剛才的自己去內務府場麵來,腦海內突然想到一個文靜的宮女手裏頭也同樣抱著一匹蜀錦離開,那個宮女自己麵曾相識,好像是,林貴妃宮裏頭的宮女。
蔣雯萱將花一把抓的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麵,不少看似嬌弱不堪,且又一副弱不禁風的花瓣被自己這麼用力的一拍放,自然是全部散了開來,花瓣四處紛飛,不少掉落在地上。
林貴妃?那個生了公主的林貴妃?嬌答應被送蜀錦,自己可謂就是敢怒不敢言的了,她是皇上的心頭尖,早在前些日子裏頭,太後舉辦的家宴,上麵皇上為她特意擋酒的事情來看。
再者,她本來就是番邦的人,番邦可以說是像她娘家人一般的存在,自己若是貿然的前去挑釁的話,然後,她指認出,這兩匹蜀錦並非是皇上所贈送的而是番邦特意送給自己的,真到那時候,指不定,自己以往所在她人的麵前塑造出來的好形象,都會因為此事所打破。
為了一時的解恨,自己倘若是真要這麼做劃不來。
可是林貴妃怎麼又會被送這麼寶貴的東西?就因為她生養了一個公主?有生養公主的功勞才多送了一匹蜀錦?蜀錦的寶貴,豈是她一個公主能相比的?
嬌答應自己自然是不敢動怒的了,林貴妃可就不一樣了。
“林貴妃的身子,現在怎麼樣?”蔣雯萱有意無意的問道,聽說她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
“還是病臥在床上。”宮女被蔣雯萱這樣問的,一時半會摸不清頭緒,但也老老實實的回答她的話。
“她現在是帶病在身,一定無暇關顧公主,你去告訴林貴妃,且將公主人抱過來,在中宮寄養兩天,到時,她的病好了,自然就會歸還,讓她不比太擔心。”身為皇後六宮之首的蔣雯萱,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所以讓宮女趁著現在林貴妃染上風寒,提出將小公主接到自己身邊帶幾日。
宮女聽到後,應答了一聲蔣雯萱,便下去辦這件事去了。
林貴妃本是待嫁閨閣的女子,隻不過是在皇上微服私行的期間在花燈節的時候,偶然遇見,之後兩人墜入了愛河,不顧及家人的反對,執意入宮,往後的幾年,博得了皇上的喜愛,順其自然的也有身孕,年尾便生養出來了小公主。
女兒雖不比男兒更有驕傲的資本,想來也是皇上跟前的心頭肉,因此還自恃高傲,從來隻和皇後走得近,宮女說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便答應了。
皇後突然接入小公主引起沈蓯蓉懷疑,自己知道皇後要搞事情,這幾天都老實安分的待在禹琮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