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一直注意著,不待蔣雯萱暗示,就開始考慮如何蒙混過關。想到最近皇帝比較困擾的幾件事,心下明了。
國相躬身跪下,言辭灼灼的開始表忠心:“皇上,如今南方水旱災害嚴重,百姓民不聊生,此次是臣治家不嚴,管教不嚴,臣心中甚是慚愧,愧對陛下對臣的信任,臣願為南方水旱災害盡上一份心力,為皇上分憂解難,還請皇上恩準。”
禹琮聽著國相的肺腑之言,雖然聽之乏味,但國相自願為南方水旱災害再盡上一份心力,卻是很合他的心意。
再言之,國相權勢重,朝中大半均是國相的人,這次事情並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法定罪於國相。國相已經澄清府中有番邦妾乃是其子一時糊塗中了那番邦人的計,而皇後的書信也證明了是一封家書,無可追究,倒不如順勢而為,即能解決了南方水旱災害,又能讓國師和皇後安分一段時日。
禹睿見禹琮態度軟化,便知今日皇帝是不會處置國相了,不過能讓國相出點血,能讓皇後安分守己一時,也是可以了。他可沒忘了今天來的目的,故而開口幫著國相勸道:“皇上,國相既已知錯並且自省,可見其忠心耿耿,心係百姓。”
有了禹睿給的台階,禹琮決定順階而下,麵上卻還是一派嚴肅,懲治不得敲打敲打讓他們長長記性,也還是可以的,特別是皇後,免得林貴妃回宮以後,又出什麼幺蛾子。
禹琮目光如炬的瞅著國相,冷冷開口道:“番邦妾國相是打算帶回府中繼續留著?。”
國相一瞬間反應過來,急忙應到:“此番邦女子迷惑人心,挑撥離間,臣之後會以欲挑撥君臣關係的罪名,於今日午時除以極刑。”
禹琮冷哼了一聲:“如今關於國相與番邦有往來的流言四處瘋傳,對朝中對百姓都造成了極大影響,若是不能處理好,你這國相的位置……”
“是,皇上請放心,臣必會處理妥當,不讓皇上憂心。臣謝過皇上願意相信臣,臣定會對皇上忠心耿耿,為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回報皇上對臣的信任。”國相聽出禹琮語氣軟化,不再追究之意,立刻保證自己會處理妥當並且大表衷心,這次算是混過去了,之後若是在同番邦來往一定要更加小心才是。
禹琮懶得聽國相表忠心的所謂肺腑之言,每次每次出都這個樣子,顯得他很好糊弄一般,皺了皺眉,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出了淩雲殿,禹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功成身退,言笑晏晏的跟國相和皇後告別,準備回去和沈蓯蓉講一講懷有龍嗣在宮外養胎的林貴妃要回來了。
望著禹睿遠去的身影,眉心微皺,這個瑞王今日幫他們倒是不讓她多驚訝,不過禹睿這個人跟誰好像都關係不衝突似的,卻是不能深信。
國相看蔣雯萱盯著禹睿不言語,開口道:“娘娘,雖瑞王今日幫了我們,可一直覺得他的所作所為還是奇怪。”
蔣雯萱回看了國相一眼,緩步走著,細細道來:“這瑞王……不可深信,卻也不便交而。”頓了頓:“這次番邦妾的事,爹爹大意了。”
國相暗暗咬了咬牙,麵上卻還是順從接道:“的確是大意了。沒想到讓他們抓住了把柄,在皇帝麵前坑了我一次,以後我定會多加小心。”
“嗯,本宮先走了,以免惹人耳目,爹爹多注意身體。”蔣雯萱截住了話,抬步離開,走向寶華殿。既然禹琮沒有開口讓她回去,那她就要回寶華殿繼續祈福,不過,這宮裏很快就要有好戲看了啊。
國相望著蔣雯萱走遠的身影,佇立許久,向著國相府走去。番邦妾的事情啊,那幫老匹夫,以後等著瞧。
蔣雯萱和國相走出淩雲殿不久,沈蓯蓉就收到了消息,果然這次的時候沒有絆倒國相這個老狐狸,能讓他下點血也是可以的,畢竟,下的血多了,終會撐不住的。
倒是蔣雯萱,真不知道到底在想著些什麼,居然向皇帝建議把在宮外養胎的林貴妃接回宮中,有太醫院看護。什麼來路的林貴妃,居然能在皇後的手下懷了龍嗣還搬到宮外去養胎,肯定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看來這宮裏的事情還是有很多啊,改明得去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林貴妃才行。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