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言一行看上去都十分得體,隻有最熟悉的人方才能發現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看著沈蓯蓉的眼神中有著一絲莫名的意味,仍舊保持著行禮的動作,仿佛呆立在了原地一般。
“有些事情找瑞王,沒有打擾到你的雅興吧。”沈蓯蓉自然是看到了禹睿眼中那不易察覺的情愫,可是她就當做沒有看到一般,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自然是沒有,湘貴嬪裏麵請。”禹睿聽見沈蓯蓉找他有事情,便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想將沈蓯蓉請進大廳裏麵去。
“不必了,看瑞王對這落葉很有興致的樣子,就在院子裏走走吧。”沈蓯蓉剛才在遠處便是看到瑞王在對著落葉沉思,便半開玩笑地說道。
兩人便走在落葉紛紛的小徑上,先是聊了些有的沒的,沈蓯蓉見時機成熟了,也就想要將林貴妃的事情向他打聽,便裝作無意間問起一般說道:“瑞王可知道那林貴妃?”
沈蓯蓉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向禹睿打聽林貴妃的事情,兩人已經走了許久也聊了些宮裏麵的事情,她又怎麼會將林貴妃的事情給忘記,不知道為什麼這林貴妃在她的心裏仿佛就好似一根刺一般。
禹睿聽講沈蓯蓉的話語,雖然她掩飾得很好,可是他還是看到了那不易察覺的情緒,他對沈蓯蓉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她問起林貴妃的事情,他自然是很清楚。
“確實是知道些,我這就說與你聽吧。”瑞王自然不會傻到問沈蓯蓉為何對林貴妃如此感興趣,他是何等眼力,不待沈蓯蓉再開口,便和她說起了林貴妃的事情。
要說這林貴妃啊,還得從皇後蔣雯萱當初進宮說起,當時林貴妃也是和蔣雯萱一同進宮的人,兩人皆是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才藝上麵也是各有千秋,兩人在那一批共同進宮的女子裏麵脫穎而出,深得皇上的寵愛。
當時兩人的家境也旗鼓相當,不僅她們在皇上麵前較勁,兩個家族在後麵同樣是暗暗使勁,畢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時候皇上還沒有皇後,若是他們其中有一人當上了皇後,那麼整個家族都會水漲船高,在朝廷中鶴立雞群。
不過啊,可能是這蔣雯萱更會討皇上的歡喜,太後也比較偏向於皇後,於是這林貴妃也就敗下陣來,沒有坐上那皇後的位置,而是蔣雯萱坐上了後宮嬪妃都夢想的寶座。
不久後,蔣雯萱更是懷上了禹琮的骨肉,這就更得受寵了,而反觀林貴妃,已經落後了蔣雯萱不是一星半點了,蔣雯萱對著曾經和自己一較高下的林貴妃,自然不會讓她好過到哪裏去。
皇後懷上龍種是大喜的事情,皇宮上下都歡喜不已,特別是皇後蔣雯萱笨人和她母家的人,要是生出來一個皇子,那以後便是一帆風順,整個家族都會與眾不同了。
可是春風得意的蔣雯萱沒有高興得太久,她便流產了,這件事情曾經一度在皇宮引起軒然大波,那可是皇上和皇後的親生骨肉,還沒有夠十月便胎死腹中,這不禁讓人覺得是被人暗害的,蔣雯萱也懷疑過失林貴妃手筆,不過卻沒有什麼證據,也就奈何不了她。不過那件事情蔣雯萱一直記在心裏麵的,對這林貴妃是恨到了極點,總想著找個借口除去。
“在這裏坐坐吧。”不知不覺沈蓯蓉和禹睿走到了院子裏的亭子中,禹睿便提議休息下。
沈蓯蓉對禹睿的提議自然是沒有異議,率先走進亭子裏麵坐在了石凳上麵,這個天氣的石凳有些涼,不過沈蓯蓉還是適應了下便不在意了,聽林貴妃的事情正聽得入神,待得禹睿剛坐下便催促著他繼續講下去。
後來,因為林貴妃在爭寵中失敗,她的母家也漸漸沒落下去,反而是坐上皇後寶座的蔣雯萱母家,一步一步地爬了上來,想來是利用皇後的便利,在皇上的耳邊說了不少的話。
恰巧那一年太後生病,蔣雯萱便找了個借口,說太後生病是因為林貴妃的命格相衝,送到了宮外,當時皇上和太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現在為了胎中的龍種著想,便想要迎接回來。
也算林貴妃好手段,人在宮外,也能趁男主去避暑時懷上了龍種。皇後恨得牙癢癢,可是有皇上的人護著,林貴妃的孩子才留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