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多謝瑞王了,你的恩情,老臣一直記在心裏。”

國相在林家人麵前吃了癟,又是這禹睿過來拉了他一把,方才讓得他的顏麵得以留存,因此對禹睿感激確實出自肺腑,也因此對瑞王更加的重視起來,畢竟禹睿三番兩次地幫了他,於是拉攏他的心變得異常堅定起來。

“哪裏哪裏,以本王和國相的關係,自然是要互相幫襯,國相切莫多言,再說就顯得你我的情分生疏了。”禹睿見國相那番真情流露的話語,心裏也在竊喜,看來這國相對他似乎越來越信任了,要完成皇上的旨意,看來指日可待了。

心裏的想法絲毫沒有流於表麵,一番將關係拉近了許多的話語說得有模有樣,國相更是難以起疑,聽見禹睿的話語,自是懂得其中的深意,看向禹睿的眼神也不禁有了深意。

“瑞王說的極是,說的極是,瑞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老臣鬥膽請瑞王前去寒舍絮叨絮叨。”國相敗落蘆葦叢的老臉上綻放笑顏,剛才林家嘲諷的話語也就忘在了腦後,拉著禹睿要去他家。

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好在這裏說的,在朝廷為官多年,隔牆有耳的顧及算得上是本能了,隻有到了家裏麵,方才能“暢所欲言”,因為瑞王一番話語心情甚好的國相也就將禹睿請到了國相府。

“瑞王請上座。”兩人剛行到大廳,國相便是一臉諂媚相,讓禹睿坐到了上位。

禹睿也沒有推辭,他是親王,而國相隻是一個官,這也是理所淡然的,若是過於矯揉造作,反而會被國相察覺出點什麼來。

坐到了上位上麵的瑞王,麵露微笑地說道:“國相也別光顧著站著,也來坐啊!”

仿佛是賓主交換了似的,禹睿在國相府反倒像個主人般,將國相叫到了身邊坐下。他這番舉動不僅獲得了國相的好感,對他的戒備之心也少了許多。

片刻後,下人方才將茶水端了上來,茶湯色澤均勻,一股醇厚的香味彌漫在空中,禹睿隻一眼就能認出是上次他在這裏喝過的茶,仿佛每次來國相都拿出在他看來不可多得茶出來。

其實這是國相有意為之,他早已經吩咐了下人,每次瑞王來的時候,就拿出他已經存貨不多的茶出來。為官的人家裏莫不是存了不少的茶葉,再別說這國相,雖說那茶是存貨不多,上次還分了些給禹睿,可是隻用來招待禹睿,還是夠的。

“好茶好茶,也就隻有在國相這裏方才能飲到如此茶湯純正的香茗,國相這番熱情,本王心領神受。”瑞王輕輕抿了一口,不得不說這茶的確是上品,雖說話語有些過了,可是對茶的評價倒也是肺腑之言。

禹睿本就是愛茶之人,品茶的功夫也是有著不少的造詣,國相拿出來招待他的茶的確是市麵上少見,不知國相是從那裏而來,幾次想要詢問皆被國相馬虎了去。

若是讓得他知道了,那國相還拿什麼來拉攏他,所以國相要想飲這香茗,也就隻能通過他方才能得到。

“瑞王喜歡就好,待得明年采茶之時,老臣定要想盡辦法也為瑞王多弄些。”國相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了,討好瑞王道。

禹睿也沒有客氣的意思,便對國相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語,並且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交好的意思,令得國相心裏一陣高興不已,在禹睿的“別有用心”下,兩人也就相談得十分愉悅。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國相府的大廳裏麵時不時傳出來開懷的笑聲,讓得國相府的下人詫異不已,國相一段時間內都是悶悶不樂的,沒想到這瑞王來了,竟然如此開心。

“瑞王,老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國相收起臉上的笑容,對禹睿說道。

禹睿一看國相麵色頗為凝重,便知道重點戲來了,也就收起了玩笑,眼睛微縮的看著國相,等待著他的下文。

“老臣有個侄女,生得倒是有模有樣,知書達理,隻是那心氣有些高,因此頗有些看不上名家泛泛公子,時常念叨瑞王如何器宇軒昂,隻有你這等男子方才能值得她托付終生,可愁壞了她的父母,也讓老臣操了不少的心。”

“瑞王如今還未有個在身邊照顧之人,老臣便想替侄女做主,鬥膽請瑞王納一回妾,也不敢奢望那正妃之位,瑞王意下如何?”國相說話之際,眼睛一直注視著禹睿,輕微的舉動皆是在他的眼底。

禹睿頓時不淡定了,他還以為國相是要和他說“正事”了,那曾想竟是這般拉攏之事,臉上難免尷尬。被國相看見,還好以為隻是他對於這種事情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