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那兒應接不暇,不斷有著大臣前來敬酒,送上了禮物和祝福,也被那一句句可心的話語逗得十分開心,發出陣陣的笑聲。

禹琮則是將目光投向沈蓯蓉那兒,沈蓯蓉感應到了也將目光迎了回來,四目相對,好似在空中擦出了陣陣火花,那眼睛裏麵的脈脈深情卻是被禹睿給發現了。

禹睿看著禹琮和沈蓯蓉的眼神交流,仿若旁若無人一般,便想到沈蓯蓉能得到君王的寵愛,也未嚐不是最好的歸宿,於是自己心裏的執念算是真正地放下了。端起身前的酒杯,將那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到禹琮和沈蓯蓉深情互動不僅僅隻有禹睿,坐在禹琮身邊的蔣雯萱自然也是看見了,不過她卻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在心裏生悶氣。如今她還比不上一個地位低的貴嬪了。

待得太後那裏敬酒的人漸漸少了,禹睿又將酒杯斟滿,拿著走到了太後的身邊,“太後,趁著中秋佳節,兒臣也來敬您一杯酒,祝您福體安康。。”

禹睿不待太後開口,便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優柔綿長的貢酒在嘴裏發散香味久久不散,順著喉嚨流進了自己的肚裏,一股暖意升騰起來,讓得禹睿的臉頰都是浮上了一抹紅霞。

“好好好,瑞王好酒量。”太後見禹睿十分爽快,不禁誇讚起來。

“太後,這紫木佛珠是兒臣請得道高僧開光了的,還望您不要嫌棄。”禹睿將精致的楠木盒子打開,將那紫木佛珠拿了出來,遞到了太後的手裏。

到了太後這般年紀,似乎對這佛家的東西尤為喜歡,況且太後平時也是信佛的。從禹睿手裏接過紫木佛珠,一時之間愛不釋手,圓潤的珠子拿在手裏不輕不重十分光滑,並且打小也正好合適,想來禹睿定然是費了不少的心思的。

禹琮也被禹睿拿出來的紫木佛珠吸引了目光,看向禹睿的眼睛有著肯定之意,還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對這曾經的情敵十分看好。

與太後同坐一桌的眾人看到太後歡喜的樣子,有的是真正開心,有的則是懊惱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送佛家的東西,不過轉而又想到,這紫木佛珠本身已是難得,再加上得道高僧開光過,也不是他們能送得起的。

“哀家很是喜歡,瑞王果真孝順。”太後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手裏的佛珠上,知道久久方才不舍地移開目光,看向了禹睿,那臉上的笑容將皺紋都是舒展開來。

“太後喜歡就好,能看到你開心,兒臣也打心眼高興。”

這場宴會眾人都十分盡興了,恐怕隻有蔣雯萱一個人悶悶不樂。

待得宴會結束之後,禹琮急急回了淩雲殿,今天的月色這麼好,後山的景色定然不錯,他想要帶沈蓯蓉去。可是他還有些政務需要處理,因此在淩雲殿急趕慢趕,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方才處理完。

沈蓯蓉在宴會結束後看見禹琮一個人匆匆離去,心裏想了想隻認為是他有著很重要的事情,也就沒有多想,和陳充儀一起回到了宮裏。

“你今天是沒有看見皇後那眼神,仿佛要吃了你一般。”陳充儀扯著沈蓯蓉在軟榻上坐了下來,便有些興奮地說道。

此時沈蓯蓉的興致並不是很高,她本以為宴會結束之後,禹琮會帶她去欣賞月色的,畢竟今夜的月光是一年中最亮的,也是最美麗的,可是當他看見禹琮離開並沒有理會她之後,起初沒有多想,不過一路上卻是有些埋怨起禹琮來。

“啊?為什麼,本宮又沒有惹到她,她還能和皇上坐在一塊,而本宮呢,隻能遠遠地看兩眼,她為什麼還要吃了本宮?”沈蓯蓉自然是沒有想到陳充儀心中所想,聽見她的話語後,眉頭頗皺,眼神中也有著濃濃地疑惑。

陳充儀從沈蓯蓉的話語中,聞到了陣陣醋意,眯著一雙眼睛看著她不說話。

“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本宮?”沈蓯蓉更為不解了。

“你是不知道,在宴會上和皇上那深情地對視,被皇後看見了,她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妾到現在還很興奮呢。”

陳充儀當時就在沈蓯蓉的身邊,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和皇上的脈脈傳情,因此也就注意到了皇後看見他們的表情,她的心理就莫名地興奮,一路上都憋著,差點沒有將她給憋壞,到了宮裏方才得以說出來,別提心裏多爽了。

沈蓯蓉聽見陳充儀的話語,不禁臉上紅了起來,低眉頷首,可是看到陳充儀一陣白眼之後,方才抬起頭來,和陳充儀打成一片。

鬧了好一陣之後,兩人方才作罷,沈蓯蓉不禁又想起禹琮獨自離開的背影,始終難以釋懷,於是一個人走了出來,在院子裏心不在焉地散著步,想著心裏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