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貴妃給皇上誕下一個小公主,可是你我應該都知曉太後一直想要個皇子,都快盼出病來。要說這後宮,比皇後更有權利的女人,那便是太後了。若是求得太後的庇護,你腹中的胎兒定然得意平安......”沈蓯蓉給陳充儀分析道。
陳充儀聽沈蓯蓉分析得頭頭是道,也很是讚成她的想法。
隻是......如何尋求太後的庇護,這又是一個問題。
沈蓯蓉仿佛知道陳充儀心中的疑問,便俯下身子來,在陳充儀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凝重的麵上含著絲絲笑容。
陳充儀聞言,眉目睜大了些,抬頭看著沈蓯蓉,緊皺的眉頭也是舒展開來。
接下來的日子,沈蓯蓉和陳充儀往太後的延禧宮跑得更勤了。有事無事便是陪著太後,吃齋誦佛,陪太後解悶。也算是應了前些日子再太後麵前許下的事情。
太後其實並沒有在意兩人當時所說的,隻當是兩人的玩笑,主要是見兩人皆是明事理的人,對於禹琮獨寵沈蓯蓉一事也就揭過了。
這些日子將兩人來的十分勤,自然是以為兩人將當時說的事情當真了,心裏十分歡喜,對兩人也是越來越喜歡。
一日,沈蓯蓉仍舊給太後熬藥膳,親自送到了延禧宮。
陳充儀早已經來到了延禧宮,正在為太後誦讀佛經,兩人的眼神略微交流了下,便是心裏明了。
“太後,趁熱吧。”沈蓯蓉端著盛了藥膳的青花碗,遞在了太後的麵前,恭敬地說道。
太後見沈蓯蓉如此懂事,自然心裏歡喜,有著沈蓯蓉和陳充儀天天來陪著,太後的心情十分好。
剛想誇獎沈蓯蓉一番,一句話還未說話,卻是發現陳充儀誦讀佛經的聲音越來越小,片刻的時間便是已經細若蚊吟。
還是太後身邊的嬤嬤眼力尖,見著陳充儀的身子搖搖欲墜,急忙上前扶住。
沈蓯蓉和太後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轉身頭來,目光落在陳充儀的身上。
之間沈蓯蓉麵上有著蒼白之色,身子仿若無骨般軟弱,顯然十分乏力。
“太後請恕罪,臣妾身子不適,還望太後準許臣妾回宮看太醫。”陳充儀有氣無力地說道。
“回什麼宮?哀家這裏沒有太醫麼?”太後麵上雖然有一絲不悅,可是心裏實是心疼陳充儀。
想著陳充儀定然是知道自己身子不適,不過還是堅持為她誦讀佛經,這個女子這般懂事,如何不心疼?
陳充儀沒有反駁,靠在椅子上,麵上神色難看,抿著有些幹澀的嘴巴。
太後讓嬤嬤將專門為她診脈的老太醫過來為陳充儀診治,不多時老太醫便是來到了陳充儀的身邊。
為陳充儀把脈之後,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和江祁術一樣。
“恭喜太後,恭喜娘娘,依脈象上來看,娘娘是有喜了。”老太醫到這這般年紀,已經是老成持重的性子了,平日裏不苟言笑,此時麵上卻是浮現了笑容,開懷地說道。
太後聞言,頓時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你說什麼?”
她一直盼望禹琮能早日有一個延續香火的皇子,以後方才能來接手這萬裏江山,隻是眾位嬪妃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此事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間,始終放不下心。
沒有想到,今天竟是聽到陳充儀有了身孕的消息,可想而知,太後多麼高興。
“太後,娘娘有喜了。”老太醫再次明確道。
太後心裏激動,興奮地正想誇獎陳充儀一番,卻是見到沈蓯蓉和陳充儀齊齊朝她跪了下來,頓時心間疑惑,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太後仍舊訝異不住內心的高興。
她頓時便站了起來,走到陳充儀的身邊,想要親自將其扶起來。她的確太過高興了,陳充儀懷孕便是有幾率為禹琮生了一名皇子。
就算是公主,也是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
興奮之際的太後卻是沒有注意到沈蓯蓉和陳充儀麵上的神色,沒有在意兩人為什麼突然就跪了下來。
隻是,她想要將陳充儀扶起來,陳充儀卻是一動不動,仍舊倔強地跪著,看向太後的眼神中有著閃躲。
“怎麼了?”太後親切地問道。
“太後,此事還望您保密,不要走漏了風聲。”陳充儀咬著嘴唇,似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