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最近在延禧宮越發地勤奮起來,很少見她有閑下來的時候。

日日都親自為太後熬藥膳,在膳房忙得不可開交,並且都是親自送到太後的麵前。太後宮裏的宮女嬤嬤皆是覺得沈蓯蓉很是懂事,連她們都未曾有沈蓯蓉將太後照顧得好。

又結合禦醫的吩咐,為陳充儀熬養胎藥,對陳充儀十分上心,仿佛事事都要親為,深怕別人大手大腳,沒有將陳充儀照顧好。

盡管陳充儀見沈蓯蓉這般忙碌,三番兩次的勸說她要注意休息,熬藥這些小事交給侍女便可。

可是沈蓯蓉還對此事很是執著,堅持要為陳充儀親自熬藥,她不放心別人,縱使是自己的貼身侍女。

每天都要分別給太後和陳充儀端湯藥,沈蓯蓉仿佛也是樂此不疲。

一日,她正端著熬好的養胎藥往陳充儀出走去,路上見到了一株夾竹桃,便立即讓人將其移植了去。

這件事很快便是被太後知道了,她不僅沒有怪罪沈蓯蓉擅作主張,反而是十分高興。她也是知道夾竹桃對孕婦十分有害,沈蓯蓉此舉,更能看出她的細心。

太後高興之際,也誇獎了沈蓯蓉一番,沈蓯蓉卻是不以為意,她一心都放在陳充儀的身上,仿若是她自己的孩子,百般嗬護。

令得陳充儀皆是有些咋舌,想到和沈蓯蓉的關係後便是釋然。

太後對沈蓯蓉越發的滿意起來,又每天喝了沈蓯蓉親自熬的藥膳,因此起色越來越好,滿麵紅光。

禹琮每天忙完了朝堂上的國家大事,便是直奔延禧宮,來到陳充儀的身邊,陪著她。

沈蓯蓉見狀,心裏並沒有一絲一點的醋意,隻因是陳充儀。

她知道陳充儀沒有和她爭搶什麼的心思,自然對陳充儀也不會產生妒忌,仍是十分用心。

“皇上,臣妾未曾遠迎,還望恕罪。”禹睿每天照例前來,陳充儀見到,急忙行禮道。

平日裏禹琮都要來得晚一些,所以陳充儀以為禹琮這個時候不會來,沒有做好準備。

“愛妃,小心身孕,以後這些繁瑣的禮節便是免了。”禹琮將陳充儀給扶了起來,心疼道。

“這怎麼可以,禮數還是要有的,免得別人看見了說閑話。”陳充儀盡管心裏高興,可是她心裏有著擔憂。

她不想惹事,在這後宮中不爭不搶,可是也怕別人抓住把柄,對她頗有微詞。

這段時間以來,禹琮對她的態度很有轉變,和太後一樣,因此便是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心裏還是高興的,畢竟是禹琮和皇上的寵愛,就算她的性子再淡,那可是當今朝廷最有權威的兩人,她怎可平靜對待。

禹琮將陳充儀扶到了軟塌之上,動作十分輕,生怕動了陳充儀的抬起。接著也在陳充儀的身邊坐了下來,抓住陳充儀的手。

不知是不是因為陳充儀懷孕的原因,禹琮竟是覺得陳充儀的玉手比以前更加細嫩潤滑了。入手柔膩,仿若輕輕一捏,便是能擠出水來一般,對陳充儀也是越發喜愛。

他的心裏何嚐不像太後一樣,也希望早點有一個子嗣,他本是希望沈蓯蓉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的,沒有想到竟是陳充儀先懷上了。

因此心裏同樣大喜過望,對陳充儀的照拂也是越加周到。

“愛妃腹中的胎兒感覺還好麼?”禹琮撫摸著陳充儀的肚子,輕輕問道,動作十分親昵。

他真的很希望陳充儀的腹中便是以為皇子。

哪知陳充儀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道:“皇上的骨肉自然安然無恙,湘貴嬪將臣妾照顧得無微不至,就像是她自己的孩子般,十分用心,安能不好?”

接著陳充儀便是又和禹琮說了許多關於沈蓯蓉的好,她這是在報答沈蓯蓉,她沒有什麼本事,這是她能盡的最大能力。現今禹琮和皇上對她的態度很是不錯,因此常常在兩人的麵前說沈蓯蓉的樣樣好。

這件事情,太後自然是知道的,也對她讚賞有加,稱讚她心地善良,很是看中她和沈蓯蓉之間的感情。

禹琮自然也是十分高興,他的心裏本就裝著一個沈蓯蓉,聽見陳充儀說道沈蓯蓉的好,哪能不高興?

每個人都是希望別人說自己的愛的人的好,禹琮即使身為當今皇上,也不例外。

陳充儀這般懂事識大體,全然不像有的嬪妃一般勾心鬥角,心思很是單純,也獲得了禹琮和太後不少好感。

若是城府深沉的嬪妃懷孕,必定會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權利和寵愛,哪像陳充儀這般,盡是替別的嬪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