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偏殿。

殘寒未退,涼風微微,透過繡窗碧紗,輕輕撩動,將宮殿內的昏黃燭火吹得搖擺不定。

禹琮一身深色衣袍,金冠束發,身子半躺在軟塌上,眼眉含笑,望著正在剝水果的沈蓯蓉。

明眸皓齒,麵容精致,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如瀑般墨發隨意散落,淡黃色襦裙下的撩人身子若隱若現,沈蓯蓉頗有出塵的味道。

一雙纖長白皙的玉指為禹琮剝著水果,十分靈動。

今日朝中政事不是很多,禹琮方才得以早些來到延禧宮。

他自然是動禮數的,先是和太後請安,再去了陳充儀那裏陪著陳充儀說了許久的話,最後方才來到沈蓯蓉這裏的。

近段時間沈蓯蓉在延禧宮越發勤快,禹琮是有耳可聞有目可睹的,每天需要為太後和陳充儀熬藥,可謂是十分忙碌。

在心疼的同時,禹琮也對沈蓯蓉越來越寵愛,畢竟這樣識大體懂事的女子,縱使是禹琮身為君王,也是欣喜的。

他常常覺得這不是沈蓯蓉的榮幸,而是他自己的幸運,才能遇上沈蓯蓉,是上蒼感念他造福黎民百姓,給他送來的一份禮物。

“啊——”

禹琮見沈蓯蓉將剝好的水果遞給自己,也不伸手,張著一張嘴巴,湊到了沈蓯蓉手前。

眼裏含情脈脈,若是除卻他無比尊貴的身份,這一幕倒也浪漫。

哪個女子不是希望自己所愛的男子對自己寵愛,況且這還是一位天下僅有的男子,身份煊赫,地位無人能及。沈蓯蓉臉上飛上一抹流雲飛霞,輕抬眼眉,見禹琮扔不罷休,耐著耳垂的火熱,迅速將那枚水果放進了禹琮的嘴裏。

禹琮一口含下去,不僅僅是水果,連帶著沈蓯蓉的玉指也含在口中,眼眉浮笑,噱著一絲玩味。

沈蓯蓉驚呼,抬眼間見到禹琮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些薄怒。

“皇上!”

哪知沈蓯蓉想要微嗔禹琮的時候,禹琮口裏輕輕用力,一聲“皇上”變得軟綿綿,蕩人心魂。她身子頓時也仿佛失去了力氣,骨子都是酥了,一雙眼眸甚是動人。

臉上浮現嫵媚之色,絲絲迷離籠罩上一層霧氣,咬著櫻唇。沈蓯蓉想要將手抽回來,禹琮卻不依不饒。

她確實有些懊惱了,嗔道:“皇上再要......”

一句話還未落下,盈盈一握的柳腰上便是環繞上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輕輕遊走一番,便將沈蓯蓉攬了過去。

沈蓯蓉嬌呼出聲,人已經和禹琮緊緊貼在一起了,胸前起伏劇烈,吐氣如蘭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迎麵撲來的是成熟男子的氣息,陣陣熱風,讓沈蓯蓉身子都漸漸鬆軟下來,眼眸輕闔。

她想要鎮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哪知堪堪吸進去,還未曾吐出來,櫻唇上麵試被禹琮含在了口裏。

禹琮無盡的索取,兩隻手將沈蓯蓉嬌弱的身子環繞,在其柔若無骨的背上緩緩遊走。沈蓯蓉本欲反抗,奈何下一瞬間自己也癡迷起來,眼泛秋波,雙手不自覺的環上禹琮的後頸,香舌如一條小蛇靈動地鑽進了禹琮的口中......

與浣機靈,早已經為兩人關上了門,守在了門外,不讓任何人進來。

一刻鍾過去,沈蓯蓉和禹琮方才停了下來,沈蓯蓉羞得將頭埋在禹琮的胸膛之上,身子也躺在禹琮的懷裏,宛若一隻被憐愛的小貓。

禹琮見懷中女子實在是令人憐愛,雙手緊緊將其擁著,下巴抵在沈蓯蓉的秀發間,吮吸著沈蓯蓉身上散發的清香。

沈蓯蓉雖然很享受禹琮的寵愛,可是她也知分寸,為了禹琮好,也為了她自己好,知道禹琮不能這樣一直獨寵她一人。

後宮均衡不能打破,她盡管也想要自己所愛的男子愛撫,可是這名男子不同於平常人,起初時的介懷也慢慢放了下來,成為了禹琮的妃子,得到了禹琮的寵愛,也要為禹琮盡一份力。

想了許久,沈蓯蓉終是開口道:“皇上,臣妾以為您也不能天天往臣妾這裏跑,後宮還有很多嬪妃,您是一國之君,也應該雨露均沾,其他姐妹也需要您的寵愛。”

禹琮雙手輕輕摩挲,聞言眼目上挑,玩味地說道:“朕就愛寵你一人,如何?”

他知道沈蓯蓉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該是多麼識大體,不僅沒有其他想法,對沈蓯蓉更加喜愛。他身份尊崇,也見識過後宮嬪妃的勾心鬥角,而這沈蓯蓉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皇上,臣妾是說真的。”沈蓯蓉掙開禹琮的雙手,在軟塌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眸直直看著禹琮,並沒有因為眼前人是當今皇上而有怯弱之情。

她這麼說很多部分也是為了禹琮著想,後宮之謠言,她是見識過的,能享受著皇宮的殊榮,也得承受那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