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拿著蔣雯萱的傳信思量了許久,這個難題確實將她給難住了,左右皆不是,不過這件事情也不由得不去處理,最後權衡利弊了許久,還是覺得讓蔣文若將那個小宮女娶回去,畢竟比起麵子來還是身家性命重要,他也不是舉棋不定猶豫不決之人,便下定了決心。
不過這件事情,他還需要另一個人幫忙,那便是禹睿,小宮女懷孕的事情,沈蓯蓉的態度頗為明顯,那便是讓蔣文若娶回國相府,隻要按照她說的去做,應該就不會捅到禹琮那裏去。
隻是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國相也不打算去打攪禹睿,再說了這個時候進宮也是個麻煩事情,隻能等到明天早上再去找禹睿,憑借兩人非比尋常的“關係”,國相覺得禹睿那邊應該沒有問題的。
當晚,國相那是睡得很不舒服,做夢都是夢到同僚嘲笑國相府,特別是張大人和林大人,追著他冷嘲熱諷,就連自己一夥的官員,眼神中也有著異樣的神色,讓得他抬不起頭來。
午夜夢醒,國相驚得睜開眼睛來,仿佛做了一場噩夢,額頭上盡是顆粒大的汗珠,背上的汗水已經將衣物都浸透了,此時透著涼涼的感覺,讓得他驚魂未定。
此時他不禁覺得蔣文若恨鐵不成鋼,可是想想又不忍心怪罪蔣文若,歎了口氣,便是覺得蔣文若是上輩子欠下的債,這輩子來找他償還了,要不然他這把老骨頭了,往往為了蔣文若的事情連連驚駭?
一晚上沒有睡好,次日眼睛周圍兩圈黑黑的,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連連打著哈欠,可是想著又是要前去找禹睿,不得已強行打起精神來,在瑞王府見到了禹睿。
禹睿見到國相前來,本來在庭院中賞花,便將國相迎到了大廳,見國相麵色很差,猜測著他會有什麼事情找自己。
“國相,請喝茶!”禹睿坐在主位上,端著茶杯朝著國相抬了抬,神色如常,醇厚的聲音響起。
他觀察了國相半響了,可是就是沒有猜測到國相此番前來的意圖,心裏思量了一番,也就不急了,既然是國相主動上門找,早晚會流露出來,他隻需等待便可,說不定國相的心裏比他的好奇心還要著急。
果不其然,兩人聊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國相賓士表明了來意,朝著禹睿拱了拱手,說道:“王爺,老臣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還望王爺答應老臣,定當感恩不盡。”
他昨晚醒來又想了許久,覺得這件事情要繞過沈蓯蓉,最禹睿便是最好的選擇,若是求得他為蔣文若求情,讓皇上將小宮女賜給蔣文若,那麼這件事情便會少了很多麻煩。
畢竟,沈蓯蓉不好對付,他也是從蔣雯萱那裏知道了些的,因此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他到想的簡單,拋開在同僚麵前抬不起頭來,沈蓯蓉這邊能省心便省心點。
禹睿臉上閃上一絲好奇之色,緩緩將輕輕抿了一口的茶杯放下,眼光灼灼地說道:“哦!國相有著什麼事情,我們之間好說,還是先請國相把事情說出來吧,要是本王也愛莫能助,答應了你豈不是言而無信麼?”
他知道國相是個老奸巨猾的老滑頭,因此必要的戒備還是必要的,若是他答應了,而國相所求之事是他難以辦到或者是讓他很為難的事情,是這國相專門拿來試探他的,先答應了豈不是糟了。
這個時候,國相倒是沒有試探禹睿的心思了,真個兒是來求禹睿辦事的,聽到禹睿的話語,便急忙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老臣那不成器的犬子,看上了宮裏麵的一名宮女,讓老臣替他向皇上求情賜婚,哎......王爺也知道,這種事情若是老臣親自去的話,恐怕......”
國相沒有往下繼續說,而是看向禹睿,眼神中有一抹精光,仿佛在說道:王爺你懂的。
看著國相的樣子,禹睿自然是明白的,盡管心裏很不舒服,可是表麵上還是要裝一番的,低眉垂眼,似是在考慮,片刻後抬頭看著國相,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本王自然是很樂意的,隻是......也無妨了,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本王便做一次月老替令公子求皇上賜婚。”
他的心裏麵跟明鏡似的,隻怕是蔣文若在宮裏麵調戲宮女惹下了難以處理的事情,這才打起了要娶宮女的想法。畢竟雖然宮女在皇宮當差,可是身份低微卻是低下,堂堂國相之子內侍副統領,迎娶一名宮女,落在同僚眼裏,自會有些看不起。
深知朝堂上為官之人喜好麵子,特別是做到了國相這樣位極人臣的位置,對於麵子之類的看得極重,因此禹睿略微思量了一番便是大致知道了蔣文若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