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沒有留在延禧宮用晚膳,回到明玉樓的時候已經酉時了。
“與蘿,去看看與浣準備好了晚膳沒有,我有點餓了。”將禹仲輕輕放進了搖籃中,沈蓯蓉逗弄半天,肚子“咕嚕”地叫了一聲,便回頭和與蘿說道。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與蘿來到小廚房的門口,看見在裏麵坐在火爐邊守著瓷盅的與浣正在啃一根生黃瓜,便有心想要捉弄一下。
“咳咳——”與蘿故意學著沈蓯蓉的樣子,輕輕咳嗽了兩聲。
與蘿聽到後,果然以為是沈蓯蓉親自前來了,臉上閃上一絲慌張,將生了半截的黃瓜扔進了火爐裏麵,火焰頓時一撲而上,將那半截黃瓜吞噬了去。
“湘......湘妃娘娘,奴婢......”與浣是背對著小廚房的門口的,一時之間自然為發現是與蘿,尷尬地說道。
看見與浣窘迫的樣子,與蘿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與浣頓時反應過來,急急轉身,臉上神色怨恨,對著笑得前翻後仰的與蘿說道:“哼,原來是你這個死丫頭,你竟敢捉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投降我投降,別鬧。”與蘿見與浣撲了上來,急忙舉雙手說道,待得與浣放過她之後,又調侃與浣道:“娘娘已經餓了,你還在這裏偷懶,娘娘若是知道了,可饒不了你哦!”
“哪有,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娘娘回來了,你先回去告訴想你一聲,這就給她把晚膳端過去。”
待得與蘿離去,與浣將那個小宮女叫了過來,也就是蔣雯萱安插在沈蓯蓉身邊的眼線,她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小宮女幫忙。
於是,兩人便將為沈蓯蓉準備好的晚膳端了過去。這就給了小宮女機會,趁著與浣不注意,偷偷將早就準備好的藥粉放在了湯裏麵。
這小宮女不愧是能潛伏在沈蓯蓉的身邊而不被發現,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神色上也沒有因為要謀害沈蓯蓉而有一絲慌張之色,十分的自然,如平常的樣子一般無二。
蔣雯萱在將藥給她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分量,因此小宮女每次都隻放了一點點,又加上沈蓯蓉十分信任與浣,所以沈蓯蓉並未發現她已經被人下藥了。
一連三個月下來,沈蓯蓉遲遲不懷孕......禹琮便覺得詫異,心裏麵開始急了,問了沈蓯蓉還有沒有在用避子藥,沈蓯蓉將藥早就停了的,她雖然也覺得有些怪異,隻是覺得可能是緣分還到,一時也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她不急,太後倒是急了,都三個月了,沈蓯蓉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太後還時常教沈蓯蓉一些備孕的東西,也讓太醫調了不少有助於懷孕的補藥賞賜給了沈蓯蓉。
夜深時分,將禹仲給哄得睡下了,沈蓯蓉獨自站在了繡窗前,望著夜空中掛著一輪園月,清風拂麵而來,她開始思考起自己遲遲未曾懷孕的事情來。
她堅信自己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禹琮也和陳妃生下了一個禹琮,也肯定不是禹琮的問題,那麼為什麼會遲遲不懷孕呢?
久思無果,沈蓯蓉便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情,懷孕這種事情也許是求之不得的,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有了身孕!她暫時沒有懷疑到自己已經被下藥了,膳食都是與浣準備的,自然沒有問題,別人要想給她下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此,沈蓯蓉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每天的日子倒也過得頗為滋潤,抱著已經八個月大的禹仲時常去延禧宮討喜。
“蓯蓉,這段時間來你有沒有覺得想嘔的感覺?”太後已經急得不行,頓了頓又說道:“或者是有沒有很想吃酸食?”
沈蓯蓉正在逗弄禹仲,將禹仲逗得“咯咯”直笑,一時沒有注意到太後的意思,抬起頭來愣了愣,搖搖頭說道:“沒有啊!”
太後看著沈蓯蓉頗為不在意的樣子,又心急又舍不得罵她,覺得平時聽聰敏的沈蓯蓉到了這種事情上,怎麼變得有些呆呆的......
“都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你還是遲遲沒有身孕,會不會是有人之從中作梗?”太後對沈蓯蓉實在喜愛,隻得提點道。
沈蓯蓉自然是明白太後所言,不過她卻不甚在意,笑著和太後說道:“太後,這種事情吧,臣妾覺得應該順其自然的,反正皇上和臣妾的身體都沒有問題,懷孕是遲早的事情,太後您就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