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天篷眼中留著血淚,仰天怒吼:“所有天河水軍彙聚,來,告訴她,我們需不需要這種憐憫?!”
“不需要!”
“不需要!”
“不需要!”
“不需要!”
陣陣呐喊聲響徹天地,現存的天河兵士,以及身隕的天河兵士殘魂,再次出現,結陣。每個人,都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麵,殺機衝天而起,震驚八方。
無數將視線投放在這裏的仙神震驚了,少數人,還在震怖。平日裏一些總是彈劾天篷的禦使,在這一刻雙股顫顫,甚至有人濕了褲襠。
天河水軍,太長時間,沒有展露出自己的鋒芒。天篷元帥,太長時間,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
他貪吃,貪玩,貪睡,不務正業,自黑到無下限,但是,他在很多年前,被譽為天界第一戰神,無雙戰將。
無數仙神腦中,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浮現,他們的心中,百味雜陳。
“殺!”天篷元帥刀指三道,數十萬水軍拚命,燃燒起精血,燃燒起神魂,長槍撕裂長空,無人敢攔,無人敢阻。
鬥姆元君能夠攔下這支軍隊,可是,她承受不住攔下這支軍隊的後果。若數十萬天河水軍自爆在她的麵前,整個天河,將會被瞬間蒸發,她,縱然不死,也無法承受天帝的怒火。
三名道人深陷數十萬水軍之中,無力掙脫,無法回天,被捅了一槍又一槍,被斬了一刀又一刀,最終僅餘殘魂,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離開,飛往三十三天外。
大風起,天河蕩漾,血水驚怖,數十萬水軍回歸天篷身邊,與自己的主帥一起,冷冷望著鬥姆元君。
若是主帥一聲令下,他們瞬息間便會發動衝鋒。沒有人會在乎生死,天河水軍的榮耀,比生命更重。
天篷望著鬥姆元君,天河水軍望著鬥姆元君,整個三界中的眾多仙神,望著鬥姆元君。
鬥姆元君恨欲狂,卻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什麼都不做,更不能直接離開。否則的話,她無法給天帝交待。
諸天星鬥之力灑落,浩瀚星輝灌溉在水軍之上,受傷的,在這一刻恢複康健,身亡的,被星輝凝聚出神體。與此對應的,是鬥姆元君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良久之後,星輝散去,天河水軍中沒有人驚呼,沒有人歡喜,甚至,沒有人露出喜悅的表情。他們如同一尊尊塑像,傲然站立在天河之上,眼中,僅有他們的主帥。
天篷將化血刀舉起,說道:“我說了,我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天河自有辦法恢複將士們的軀體。另外,你最好盡快將白骨大聖的神魂從這破刀中解救出來,否則你截教一定會有大難。”
“這不是憐憫,隻是我截教的彌補,諸天星鬥之力凝聚出來的身軀,遠遠比你們天河凝聚出來的身體強大。至於白骨精,抱歉,我無法解決,化血刀的主人被你殺了,神魂進入了刀身之中,沒有人能夠將裏麵的神魂再拉出來。若是強行將刀身折斷,裏麵的神魂也會煙消雲散。”鬥姆元君冷冷說了一句,身體化作光影消散。天篷有心阻攔,卻無力回天……
首領被殺,其餘殘存的大妖們想要就此離開,卻被天篷直接讓人攔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