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你的老本行啊,合縱之術!”白骨精似笑非笑地說道。
蘇秦歎息:“如您所見,我也就這點本事了。”
白骨精沉吟了片刻,說:“道統之爭,其凶險程度遠勝凡間諸國爭霸。這是一潭渾水,我主修的又不是縱橫術,為何要投身進去呢?”
蘇秦說道:“雖不及佛道兩門,但是六大主脈傳承也足夠久遠,底蘊深厚,氣運昌宏,如果能夠成為六脈,哦不,是七大主脈中的掛印祭酒,您絕對會成為後封神時代中氣運最磅礴的一位,沒有人再敢對你輕言打殺。這,難道還不足夠嗎?”
白骨精目光幽森,說道:“勾畫出來的藍圖非常美妙。可是,你當真以為本座看不透其中的本質?七脈祭酒,聽起來威風凜凜,可是除了有儒門雙聖支持我的儒門之外,我在其餘六脈,不過是一個執行者,或者說高級主管的存在。有用的時候,拿我當一顆釘子使;沒用的時候,大家一拍兩散。”
“祭酒啊,世間的所有利益關係不都是這樣嗎?”蘇秦說道:“你不能想著自己付出一點小利,就讓別人全盤托付。”
白骨精說道:“我不是在和你講道理,是在告訴你我的想法。什麼七脈祭酒的事情,還是算了吧。你,快點想想還能拿出什麼東西來贖你的罪惡。”
蘇秦想了很久,忍痛將腰間的長劍解了下來,說道:“此劍名為鎮山,乃是上古名劍……”
“你覺得,我會是缺法寶的人嗎?”白骨精淡淡說道。
蘇秦嘴角一抽,無言以對。
莫說是他們這種消息靈通的百家弟子,就算是普通的凡夫俗子,也肯定聽過白骨精的傳奇故事。且先不說她在故事中的好壞,就說她的那些傳奇法寶,早已聞達天下。
變幻莫測,詭異而陰毒的化血刀;攻擊力驚人,來曆神秘的狩魔弓;防禦無雙,自稱一界的五靈珠;三件至寶,涵蓋了近攻,遠攻,防禦三種狀態,還要如何,還能如何?
更別提那隻猴子那裏還有至寶番天印,能夠隨時丟給她使用。
想著這些寶貝,蘇秦低眸望了望自己的鎮山劍,想哭……
“大聖,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那你可以去死了。”白骨精說著,再度提起長刀,臉色漠然。
“等一下。”蘇秦是一個智者,是天下間頂尖的縱橫家,外交家,陰謀家,但他不是勇士,無法視生死為無物。在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麵前,他再度膽怯了,高聲說道:“大聖您覺得,我能夠償還什麼?”
白骨精將刀背放在他的肩膀上麵,說道:“奉我為主如何?”
蘇秦:“……嗬嗬,嗬嗬。”
白骨精咧了咧嘴,一刀背敲在了他額頭上麵,打出來了一個大腫包;“你看不起我?”
“大聖您坐擁花果山,青丘山兩座神峰,威服三界,我怎麼敢看不起您呢。”蘇秦說道。
“那你為何不答應下來?”白骨精眯起雙眼。
蘇秦微微一頓,說道:“您,沒有爭霸之心啊。花果山和青丘山,也不適合用來征戰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