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郭開陽對經義的講解,他頭頂的智慧金光越來越盛,璀璨生輝,漸漸上升九丈之高,如同一頂金光華蓋,將整個書院籠罩。
“這是……”書院外,一名儒生打扮的男子瞪直了雙眼:“竟是可開啟文位的智慧金光!文教書院究竟付出了多大代價,才能讓一位大儒如此付出?”
“孤陋寡聞。”不遠處,一名書生目光豔羨地望著書院大門:“今日講學的乃是大儒郭開陽。不管在哪裏,不管在何處,但凡他講道都會開啟智慧金光,甚至開啟大儒真言,幫助聽講者明心見性,增強修為,和文教書院付不付出代價沒有絲毫關係。
”
“原來如此。”儒生恍然大悟,繼而歎息說道:“怪不得文教書院的入場劵萬金難求,即使有人用靈石來交易也找不到出售者。”
“可惜,可惜啊,如此千載難逢的機緣擺在了我們麵前,我們卻被隔在了一牆之外。”有人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
……
書院內,廣場邊,柳樹下,白骨感受著從半空灑落至自己周身的金輝,看著不斷飄向自己的符文,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開了身軀上的防禦,任憑這兩種力量瘋狂鑽進自己毛孔之內,深入經脈。
“轟!”好似熱火澆油一般,白骨體內的陰陽二氣刹那間爆發了,滾滾力量翻湧,沸騰了人祖血脈。
血氣濤濤,彙聚成一條血色長河,不斷在白骨血脈中奔騰,欲要將入侵的儒道力量衝刷出去。
白骨眉頭微蹙,心念一動,神魂驀然爆發,將血色長河瞬間拍碎,強勢鎮壓。至於發自本能反抗的陰陽二氣,在白骨的意誌下,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回歸到流動的血液之中。
“排斥性?”內視身軀,望著和儒道力量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陰陽二氣,白骨想了想,嚐試著將兩者進行融合。
然而,無論他怎麼做,兩種力量都無法交融在一起。更加麻煩的是,一旦他不再以神魂鎮壓陰陽二氣,陰陽二氣就會本能的驅趕儒道力量。
而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鎮壓著陰陽二氣。特別是在戰鬥的情況下,如果依舊這麼做,無疑是自縛手腳。
“居然會出現這種麻煩?”白骨輕笑,神色依舊輕鬆。
縱橫天下數千年,從一隻命比紙薄的骷髏精成長為叱吒風雲的白骨大聖,他什麼風浪沒見過,什麼磨難沒經曆過?相比較上一世的大風大浪,如今的這點小困境當真不被他放在眼中。
“既然肉身無法接納你們,那就隻能在神魂中給你們開辟一片空間了。”白骨心中想著,吩咐說道:“魅琪,靈月,在我神魂內開辟出一方靈台來。”
魅琪,靈月兩女頷首,聯手施法,浩浩蕩蕩的神聖力量自魅靈世界中孕育而出,跨越時空壁障,衝進了白骨的神魂之內。
好似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白骨眼前猛地一黑,隨後便看到了一幅無比壯觀的場麵:
一掛銀河如同一柄雪白的刀鋒,自黑暗中劈開了一道光明,斬開了一片時空。
這時空廣袤無垠,銀河之光也僅僅是照亮了萬裏疆土,其餘的空間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凝!”魅琪,靈月各自手結不同印法,同時喝聲開口。那銀河之光隨之而動,化作了一輪巨大的銀月,照亮寰宇。
“白骨,為它命名吧!”待到銀月光輝穩定之後,魅靈兩女同時收手,靈月微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