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雙眸如電,死死盯著白骨,許久之後見他依舊一片坦然,隨即肅穆開口:“事關重大,非我一人可以決斷。還請師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白骨伸了一下懶腰,順手將木窗帶上,聲音傳來:“有決斷了再來找我,不過我最多隻能給你三刻鍾的時間。如果三刻鍾後你還沒有回來,我就獨自上路。”
“獨自上路?你也要去找瘟疫源泉?”郭襄心中一動,話語間帶著某種試探。
“計時開始。”白骨淡漠說道。
郭襄愣了一下,氣的鼓了鼓嘴,不過卻不敢輕易找白骨的麻煩,連忙轉身化虹而去,直奔杭州文廟。
作為類似於分舵一般的存在,儒門的文廟遍布整個大宋天朝。莫說是府,州,縣,就是在極其偏遠的小山村裏麵,都有文廟存在。
這是儒門獨尊大宋的基石,是導致全國人心向儒的最根本原因。
杭州文廟,地處杭州府城中心,乃是一座由文氣托起,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巨大古殿,古樸而恢宏,大氣磅礴。
相比較之下,杭州府衙也隻能屈居於它的東側,還是地麵上的正常建築。僅從這上麵來看,府衙好似都低了一頭。
文廟平台最前端,有一條白玉階梯,自平台斜斜向下,豎跨虛空,另一端連著地麵。這是供儒門尋常弟子攀登的階梯,其上銘刻著數種儒門法陣,文心不堅定者在這階梯上麵將寸步難行!
某刻,有金虹劃過虛空,落於文廟平台上麵,身軀如電,疾速衝進文廟之中:“師傅,師傅,我有大事稟報。”
少女的聲音猶如風鈴,響徹整座廟殿,也令廟殿中正在議事的十多名大儒一起轉目,望向她的身影。
“呃,夏師叔,劉師叔,趙師叔,錢師叔,李師叔……”十四道如同實質的目光籠罩在自己身上,郭襄的腳步戛然而止,端莊鄭重地向諸多大儒行禮。
“不管你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子霜兄,我們繼續商談控製瘟疫的事情。”郭開陽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腦海中閃過白骨的警告,郭襄硬著頭皮說道:“師傅,我說的大事就是和瘟疫有關。有人知道瘟疫源頭在哪裏!”
“瘟疫源頭!”郭開陽霍然站起,身軀移形換位,瞬間來到郭襄麵前,雙手扣住了郭襄的雙肩,顫抖地雙臂足可證明他現在激動的心情。
“誰知道瘟疫源頭在何處,此人可靠嗎?”
郭襄說道:“說起來這個人師傅你也認識,他就是我們在文教書院遇到的那名變態書生。”
“變態書生?”大儒夏雲侯疑惑開口:“開陽兄,此人是什麼情況?”
“沒時間解釋了。”郭襄計算了一下時間,心裏頓時著急了起來:“他隻給我了三刻鍾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刻鍾。如果我們不能在他規定的時間內趕到的話,他自己就先去了。”
“有什麼話,等我們見到那書生之後再談。”想起那書生的邪性,郭開陽揮手製止了滿腹疑竇的眾多好友繼續發問,對郭襄說道:“趕緊帶路,真讓那書生獨自前往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