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何義給兩個黑碗倒了酒,拿著碗,陸風也拿起碗,何義的碗碰了一下陸風的碗。
兩個碗裏的酒灑了一些出來,何義一口喝完了,陸風沒喝完:“陸風你不夠義氣,我一口喝完了,你也要一口喝完。”
無奈,陸風隻得一口喝完。
何義來到最小的丹爐鼎旁邊:“這次,我揭丹爐蓋怎麼樣?”
“為什麼?”
“我怕又會令你失望。”
“你揭我就不失望了?”
何義揭開了丹爐蓋,陸風要看,何義的手很快抓起了止血丹,走到陸風的麵前,看著陸風的眼睛:“或許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何義拿著丹藥的手張開:“兄弟,你煉製成功了。”
把丹藥給了陸風,陸風看著金黃色的丹藥,不用掰開,從顏色就能看出煉製成功了沒有。
陸風以為是做夢,何義一把抱起陸風的腰,在地上轉了兩圈,陸風才相信自己真的煉製成功了。
“陸風,我煉製出第一顆丹藥用了半年時辰,而你隻用了半個多月,你不是煉製丹藥的奇才是什麼?”
“你不是騙我的吧?也許,你煉製丹藥隻用了幾天時辰。”
何義微笑不語。
這些天,每日每夜地煉,終於煉製成功,陸風望著煉丹爐,若有所思,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這小小的成功,在人生路上不算什麼。
高興過後的兩人,都變得異常的感傷,因為,陸風和何義約定過;“我煉製出了第一顆丹藥,我就要下山,回到嚴家,然後離開嚴家,去遠方,本向屬於我的未來。”
“你要不要跟著我去?”
“我不會跟著你去,我要守護在這裏,等著師尊回來,我師尊回來了,要是允許我出去的話,我出去找你。聽說外麵的世界很精彩,我很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的確,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你找我,緣到了,自然會見,就算不見,也沒有關係,說明咱兩的緣分已盡,這本就是命運的安排,順其自然。”
真到了分別的時刻,陸風有些不舍,畢竟兩個人從陌生到熟悉幾乎已經了解了彼此的心。
“你真的要走?”
“是的,我真的要走。”
何義進到裏麵的房間,從裏麵的房間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很小的木人兒:“我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就把這個送給你,也許看到它的時候,會想到遠方的我,你看著它的時候,我一定在想你。”何義的眼睛紅紅的。
“是個男人嗎?你的眼睛怎麼紅了?這本是開心的時刻,幹嘛搞得那麼傷感,哈哈哈……”
陸風看著木人兒,那是自己的樣子:“你是什麼時候雕刻的?我都沒有看見。”
“當然,是你在這裏的時候雕刻的,你想說你還沒到這裏時,我就雕刻出了你的樣子?我又不是神仙,你沒救我前,我從來就沒見過你,在夢裏也沒有見過,我對天發誓,你煉製丹藥時,那麼認真,當然沒有看見我在木頭上雕刻你。”
從煉丹的密室出來,天正黃昏,陸風站在山崖之上,望著茫茫的大山和大山上終年環繞的白霧,還有遠方,好像沒有盡頭的天,還有黃昏,總是令人憂傷的黃昏。
走了,從被何義撕裂的空間走了出去,走到了像蛇蜿蜒而上的小路,下山,走了幾十步,回頭,何義笑著朝陸風揮手,陸風也笑著朝何義揮了揮手,轉身,奔下了山,沒有再回頭。
來到黑水城的城門口,一眼望去,街上沒幾個人,城門口,布置了比往日多幾倍的兵力。
陸風大步走向前。
“你是什麼人?”立即上來一個頭上戴著頭盔,腰間掛著刀的守衛。
“我是城裏的人,我要進城。”守衛上下打量了陸風一眼,和其他守衛對望了一眼,其他的守衛立即趕了過來:“最近城裏死了很多人,你還是別進去了。”胖子笑著說。
“我在黑水城呆了很久,我的朋友都在黑水城,我不進黑水城,我睡在大山嗎?”
“兄弟,實在對不住,不是我們不放你進去,實在是有難處,城主已經下了命令,不準不明身份的人進去,而你,我們看你的樣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黑水城的人,是不是?”問另一個守衛。
“不太像。”另一個守衛笑嘻嘻地眯著眼,上下打量著陸風說。
“如果我要進去呢?”
“那兄弟就別怪我們了。”圍著陸風的十幾個人同時抽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