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長老的手一伸,手中出現一個黑碗,兩指點著碗裏的蛇水,灑在月兒的身上,一次灑一點,轉了一圈又一圈。
月兒抬起頭,站起來,大長老走到供奉著蛇母雕塑的身後,一會兒,從後麵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串珠子,珠子發著金色的光,金色的光消失了。
大長老把這串珠子鄭重地遞到月兒的手中:“月兒,你要保管好蛇珠,這是蛇族的靈物,關係到蛇族生死存亡。現在,我把它給你。”說著為月兒帶上珠子,是血紅色的,在帶到月兒脖子上的刹那,又閃了一下金色的光,然後陡然消失。
“月兒,此去,你要千萬小心,在蛇族沒人敢對你不敬,但是外麵不一樣,外麵的有很多壞人。這蛇珠能在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保護你,隻是,隻能保護三次。不要忘記,你出去的目的是什麼?記得常給我們寫信,我們也好放心。”
“嗯,月兒記住了。”月兒胖胖的小手摸著珠子。
五位長老的神色皆是無奈,誰知道上午還在辦喜事,下午就要辦喪事,蛇君殺了蛇戰,蛇天,又殺了蛇王,唉,人類說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用在我們蛇族身上也是如此。
月兒下去了。
五位長老目送著月兒下去。
一切安排妥當後,第二天,天蒙蒙亮,幾個人出發了,很多蛇人,蛇舍不得月兒,天還沒亮就起來,等著月兒,送月兒。蛇族部落的入口有密密麻麻的蛇人,蛇。
月兒看著大家,很舍不得大家,可是為了報仇,不得不離開這裏,命運很無情,能做的隻有承受這無情的命運。
月兒轉身,念著打開封印的口訣,沒過多久,兩層封印就被打開,月兒,陸風,冰凝,顧盼盼出去了,月兒看著族人,看著封印慢慢關上,關得沒有一絲縫隙,再也看不見一個族人,這一刻,月兒很無助。
第一次離開族人,前路無法預知,再回來,不知何時?拳頭握緊,自己肩負著全蛇族人,蛇的希望,一定不能讓他們失望,不管前麵有什麼?都要勇敢地走下去,勇敢地麵對。
風輕柔地撫摸每個人的臉頰,溫度比裏麵要高很多,放眼四望,一片黃沙,寸草不生,不知往何處走?陸風拿出地圖,手指著地圖上四人所在的位置。朝北走。
兩日後,月兒第一個看見綠草,綠草雖少,好歹是兩天來第一次看見有生命的東西。四人奔近,隻有一片,像大海中的孤島,既然這裏有綠草,那麼下麵一定有水源,離走出沙漠不遠了。
連奔兩日,對人的體力消耗很大,每天每人至少要喝二十袋水,陸風的納戒裏,水已經不多了,隻有三袋,連一天都不能維持。七天不吃飯沒事,一天不喝水,會很難受。三天不喝水,體質差些的人會被渴死,體質更差些的人,隻要一天沒喝水,就會被渴死。
又走了半日,每個人極度渴,極度絕望,陸風納戒裏的水早就被喝光。再走不出沙漠,或許會被渴死。
陸風忽然停了,臉色變了,三人望著陸風,陸風是唯一的男人,修為最高,是三人的主心骨,三人聽陸風的,陸風說怎麼走,大家就怎麼走。
陸風盯著腳下。三人也盯著腳下,臉色也變了,有驚喜,也有疑惑,也有恐懼,這裏的沙子顏色很紅,跟血一樣紅,而且越朝前去,沙子更紅。一眼望去,沙子都是紅的,紅得令人恐懼。冷風吹來一股腥味。
陸風走在最前麵,走到天黑,看見了河。幾人很高興,可是幾人到了河岸,臉色更凝重,這裏的河水怎麼是紅的?以前,見過很多河,喝過很多河水,河水都是白的,從未見過一整條河水是紅的。
顧盼盼最胖,也最渴,不管河水是紅的,還是白的,低著頭就要喝。陸風一把拉住顧盼盼的胳膊,顧盼盼清醒了,沒再喝,相信陸風肯定能帶大家找到水,食物。
陸風用靈魂感知力探測這些水有沒有毒?靈魂感知力極其強烈地波動:“河水有毒,而且是劇毒。”陸風大聲說。
這可嚇得顧盼盼的心猛然一跳,差點停止了跳動。肥手捂著胸口,心說;‘剛才好險,不知不覺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要不是陸風及時喝止,現在,自己恐怕和地獄裏的閻王在喝酒。’
這是什麼鬼地方?陸風沒再用靈魂感知力探測。望著漫無邊際的河,一眼望不到邊,與其說是河,還不如說是海合適,可是,每個人看見它的第一個念頭,就覺得它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