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打的人中沒有徐掌櫃的孫子,他定然不會這樣。
雖說是一介凡人,但卻正因為他沒有靈根,又是徐掌櫃唯一的孫子,那真真是疼愛到了骨子裏,心尖兒上捧著的,就這麼被打了,他定然是有怒意的,若是是她在事後冷靜下來,對徐掌櫃的態度好上一些說不定事情還能有轉機。
可惜她高高在上慣了,對身邊的人非打即罵。
哪怕韓掌櫃小心討好,她仍然是一臉的怒氣,不滿到了極點。
最後回到韓家,直到韓文要徐掌櫃受到懲罰時,也沒有說上半句話,甚至還在,韓文麵前抱怨說徐掌櫃速度太慢,否則她也就不會被那麼多人看了笑話,讓徐掌櫃受的懲罰又重上了三分。
一出了萬盛城,顧青嵐便半點沒將身後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根本不考慮,韓家找上門後,公孫家會不會,將她交出去。
她還沒有到築基,不能禦劍飛行,路上正好看見一老頭兒駕著一輛騾車,拖著一板車的西瓜,晃晃悠悠的在那走。
想到在,武夷族那兒得到的黃金還沒用處,直接扣了一小塊出來。
老農捧著金子,歡天喜地回家去了。
顧青嵐翹著二郎腿,坐在騾車上,由騾子晃晃悠悠的走著,懷裏抱了個大西瓜,頭上戴著一頂從路邊扯的雜草編的草帽,綠油油的。
幾道遁光,從頭上飛過,瞧這方向,正是禽獸嶺那邊,“怎麼都往這方向跑啊,這大熱天,也不累的慌。”
“不就是捅了她一劍嘛,幹嘛這麼興師動眾的!”
嘟嘟囔囔的說著,一個有成人腦袋大小的西瓜,已經被她用隨手做出來的木勺子,挖空了。
抹了抹嘴,隨手就將西瓜殼朝著路邊扔了出去。
“嗯哼!”
這大白天的,我幻聽了?
掏了掏耳朵,扯扯套在騾子身上的繩子。
顧青嵐有些好奇,這荒郊野外的,誰會悄悄的躲在這兒?
把騾馬拴著騾子的繩子套在,路邊的樹上,悄悄地將路邊足有半人高的野草撥開,彎著身子鑽了進去。
一進去就是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頭發淩亂,滿臉血跡,臉衝下趴著的男人,一動不動的好是死了一樣。
而他剛才的那個西瓜殼子,早已經碎成了幾瓣,看起散落的樣子,應該是直接砸在了男子的腦袋上。
“那啥,剛才那西瓜殼可不是我扔的,我就是聽到的聲音,好心過來看看而已,”
地上的男人沒有反應。
這人到底是死了沒死啊,當然不敢妄動,退後了幾步,轉身折了一根樹枝,拿著戳了戳。
我戳!
不動!
我再戳!
還是不動!
又過了一會兒,顧青嵐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喂,你還活著嗎?死了還是活著,吱個聲兒你倒是!”
那人還是趴在那兒,動都沒動過,四周死一樣的寂靜,隻有天空中時不時劃過一道遁光。
她實在是不敢賭這人死了沒死,但是卻又舍不得就這麼走了。
不說其他的,就他頭頂上帶著的那個羽冠也是個法器,身上的衣裳雖然都被血水浸透了,看不出來顏色但是也似乎不是普通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