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別小看這種墓鬼和鬼打牆,嚴重的會令人在驚恐的轉圈中精疲力盡虛脫而死。幸虧蘇真人也是久經神鬼之道的人,多少沒有普通人那樣恐懼,手裏也掐著陰陽訣,那墓鬼近不了身,才得以幸免。
也幸虧昨夜自己謹慎,燒了兩道符,打點了一下山神和土地公公。可是事情總是會有遺漏,自己和秋月秋紅都年輕,半夜不需要起來撒尿。這蘇真人卻是上了年紀的人,半夜起來撒尿,離開了護佑範圍,才導致了這次“鬼打牆”。
蘇真人有些抱怨,這文小豐也真是的,放著囚月穀裏那麼多嬌妻美妾不陪,溫暖舒服的錦被大床不睡,偏偏要睡在這荒郊野地裏,墓坑裏。文小豐伸了一個懶腰,貪婪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走吧!看太陽落山前能不能趕到無塵道長的水雲觀。”
經過這番折騰,蘇真人已經很疲憊。走過楓橋後,文小豐雇了一輛馬車,讓蘇真人趕著,自己縮到裏麵,摟著兩個女弟子親熱。“好命哇!駕……”蘇真人搖搖頭,駕起馬車直奔茫茫武功山而去。
“籲……”隨著蘇真人一聲長嘯,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這麼快就到了?”文小豐已經枕著秋月的大腿眯了一下,睡眼惺忪扒開車簾子一看。“有人劫道。可能是山口岩雲豹的人。”蘇真人剛勒住馬車,見文小豐探出頭來,指著前麵不遠處幾根樹杈子後麵的幾個人小聲說道。
雲豹?!文小豐倒是聽說過他,這個土匪一般都是做大票,像自己這樣兩三個人一輛馬車,很少會過問。自己的行蹤泄露了?那這個雲豹,膽子也太大了。自己將綠貓打得一蹶不振,在江右已經算是大哥大了,江湖朋友多少會賣個麵子。這雲豹要不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誤打誤撞碰上了,要不就是背後有人指使,鋌而走險。
為了防止誤會,文小豐命蘇真人亮明身份。
“對麵可是山口岩雲豹兄弟的人?我們是唐公鄉囚月穀文小豐屬下,從寶地路過,望行個方便,來日拜謝!”蘇真人扯著脖子,大聲說道。“老子等的就是你們,給我乖乖束手就擒,交出那兩個娘們,放你們一條生路。”對方陣營裏一個鴨公嗓子回應道。
文小豐心底一陣暴怒,自己一直奉行低調,除了玄學上在江右一帶名聲鵲起,武功方麵,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也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麵。蘇真人搞情報是把好手,打架就差了點。秋月秋紅同樣是指揮驅驅邪,論打架還不是一個莊稼漢的對手。文小豐有些想念碧瑤了,若是碧瑤在,自己都不需要出手。
雲豹的人將馬車裏麵跳出來一個青袍玉麵的書生來,便喝問道:“你是什麼人?送死嗎?”蘇真人正要開口。文小豐製止住他,也不答話,抬手一揚,一道白光閃過。對方本來有幾個騎在馬上的,胯下坐騎突然發飆,朝著來時的山路狂奔,任憑騎手怎麼控製都沒有用,不久山穀裏就傳來幾聲慘叫,顯然騎手已經墜崖,一命嗚呼了。
這突然的變故,讓雲豹的人馬措不及防,剩下幾個步行的人,屁滾尿流作鳥獸散。從車簾子裏探出頭來的秋月秋紅,也是第一次看見文小豐使出一陽指,滿臉崇拜之色。開什麼玩笑,這種夾雜了玄學功夫的一陽指,比單純武學上的一陽指,要高幾個層次。別說是凡人,就是那鬼神著了,也會魂飛魄散。
隔著上百步的距離,文小豐不想接近那些人,如果被對方用暗箭射中,那就有得玩了。自己現在正是蒸蒸日上,老婆一大堆 ,沒有孩子的時候,他可不想死。
蘇真人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一直流哈喇子都不知道。這個文小豐,到底藏著多少秘密?這功夫,以前在佛祖嶺踏看龍脈時,見文小豐使過一回一陽指,他還以為隻是驅邪捉鬼時用的玄幻之術,沒有想到可以遠距離擊殺人體。剛才那些受驚的馬匹,很明顯是負痛狂奔。
看來文小豐以已經手底留情,沒有趕盡殺絕。至於那幾個跌落山崖的騎手,並不是文小豐直接殺死的,要辯解也能推脫責任。強者為尊,這個世界永遠是這樣。文小豐強大,就不需要什麼辯解!相反,文小豐弱小,被人殺了也沒有地方伸冤!就這麼簡單。
蘇真人拾掇好馬車,虛扶著文小豐上去。文小豐一把推開他的手,小聲交代:“以後出門留意一下,有合適的人選,物色三四個,我要培養起來帶在身邊,以備不測。不會每一次都那麼幸運的。”
蘇真人點頭稱是,心底已經把碧瑤當做參考標準。說好的教主身邊必須有最少六個白蓮聖女隨侍,可是文小豐的脾氣和行事風格很怪異,很多時候喜歡獨自一人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