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武道出莫大之名,整個茶館裏的笑聲戛然而止,好似所有人都被掐住了脖子。
而莫大的回應,更是讓那些人惶恐不安。
“在下薑武,見過前輩!”薑武起身抱拳道。
“薑武?傳聞餘觀主之子在福州被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所殺,他親自上門尋仇卻不想被一幼童所殺。而那幼童也叫薑武……莫非就是你?”
莫大神色淡然。
“不過短短半月,不想消息竟然已經傳到衡陽城了麼?”薑武笑了笑。
“薑少爺若有空,三日後不若去我那不成器的師弟府上坐坐。至於老夫……這次便不陪薑少爺喝茶了!”
莫大拉著胡琴,眾人目送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蒼涼的胡琴聲隱隱約約傳來。
“少爺,這個衡山派掌門還真是個怪人。”薑鬥姆看著莫大離去的背影說道。
“他?單論劍法,你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薑武抿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薑鬥姆有些不服的說道:“少爺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剛剛他們還在說這位衡山派掌門還不如他師弟,想那劉正風的劍法就算厲害,怕也比餘滄海厲害不到哪去吧?餘滄海的鬆風劍法號稱青城一絕,也不過爾爾。”
在這個世界呆了半年,哪怕隻是呆在福州,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江湖武林也有過不少了解。
“嗬嗬……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惜我卻不是個聽故事的人。至於說劍法……那是你不曾見過罷了!”
薑武笑了笑。
上一世他曾在笑傲江湖這方世界做過任務,也見識過莫大的劍。
劍出若雲霧,詭異程度不下辟邪劍譜!
而且,若是真正了解過莫大此人的話,就知道此人到底有多可怕了。他的師祖和太師祖在華山與魔教十大長老一戰時隕落,許多衡山派劍法失傳。莫大的師父即位的時候還很年輕,對衡山劍法也並不怎麼精通。
換而言之,莫大能夠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全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和天賦!
莫大心胸超然遠大,但行為有些晦暗,不夠光明,有些畏懼強權。
若不然,他也是個不錯的輪回者!
心性不行,最後終將無法培養成為頂尖強者!
在茶館坐了半個時辰,華山派的那票弟子也趕了過來。在他們之後,赫然是衡山派的弟子趕來邀請薑武入劉府。
貴賓待遇!
這不是誰都能享受的!
餘滄海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能享受貴賓待遇,而能殺死餘滄海的薑武一行人更有這個資格!
要金盆洗手,劉正風也不想再平地起波瀾!
三日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金盆洗手之時。
該有的狗屁倒灶之事也少不了,唯獨少了餘滄海這個攪屎棍。
程序一路下來,看的薑武昏昏欲睡。倒是薑鬥姆等人看的津津有味,這金盆洗手在青州城連聽都不曾聽過。
就在劉正風雙手即將伸入金盆之中時,突然銀光閃動,一件細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劉正風退後兩步,隻聽得叮的一聲輕響,那暗器打在金盆邊緣。金盆傾倒,掉下地來,嗆啷啷一聲響,盆子翻轉,盆底向天,滿盆清水都潑在地下。同時黃影晃動,屋頂上躍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隻金盆登時變成平平的一片。這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瘦削異常,上唇留了兩撇鼠須,拱手說道:“劉師兄,奉盟主號令,不許你金盆洗手。”
薑武眼睛一睜,一道金光閃過。
隨即,劉正風拱手還禮說道:“費師兄駕到,如何不來喝一杯水酒,卻躲在屋頂,受那日曬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來,一齊都請現身罷。單是對付劉某,費師兄一人已綽綽有餘,若要對付這裏許多英雄豪傑,嵩山派隻怕尚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