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一周。

慕念白從新聞上看到有關薄靳言的消息。

知道他這幾日一直忙著收購一個跨國公司,擴大集團規模。

她有些怔然。

他卓越出眾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大學時光就攻讀了雙學位,還在畢業時收到國外最出名的哈佛大學的商學位,這樣的機會,他卻選擇放棄,極是隨意。

隨後便接手當時已經敗落的自家公司。

人人都道他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但短短幾年就將薄氏集團發展到國際化的大企業,在國內更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而他本人,跺跺腳就能將全國經濟震上一震。

這樣的人物,早已今非昔比。

“念白?念白?”

“啊?”慕念白猛得回過神,才發現阮莞已經喚了自己好幾聲,一時抱歉地問道:“剛才走神了。”

阮莞難掩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薄靳言那家夥又……”

“不是他,我們已經半月未見了。”

聞言,阮莞眉宇微微擰著,似是猶豫,好半響才說了一句,“聽一個在薄氏集團工作的朋友說,薄靳言在主持會議時,突然暈過去了,然後被送到醫院去了。”

慕念白愣了很久,腦袋‘嗡’的空白,手卻不自覺的顫著。

半晌,才幽幽地應了一聲。

看著慕念白這樣,阮莞一時出琢磨不透,又不是容易憋事的人,幹脆一古腦的全說了,“聽他說,薄靳言好像這幾天一直在發燒,送到醫院的途中又醒了,不顧眾人勸告折回了,獨自去了哪,也沒人知道。”

說著到,阮莞看了慕念白一眼,頗為不解地說道:“這人生病了,還不願意去醫院,真是奇怪。”

慕念白好似沒聽到,但內心卻不平靜。

別人不知道。

她卻很清楚。

薄靳言自小身體就不好,高中的時候發病,吃了三年的藥未有效果,反而越發嚴重。

有一年情緒很不對勁,有了厭生的傾向……

直到後麵康複,他還是落下不肯就醫的習慣,對藥物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念白,你不去看看他嗎?”阮莞沒忍住,問了一句。

慕念白低著頭,在阮莞幾乎以為她不會回答時,低聲應道:“他應該不想見我。”

阮莞便沒再說什麼。

不管在阮莞的麵前如何淡定,下班回到蘭園的別墅後,慕念白在客廳徘徊許久,最後還是走到車庫,在十幾輛的車裏挑了一輛低調的小車,開走了。

在薄靳言曾經生病的那三年,一直沒好轉。

最後,薄家幾乎放棄這個稱得上‘殘疾’的孩子,準備捧起另一個孩子做繼承人。

可想而知。

站在雲端上的薄靳言突然被放養在城東山頂的別墅裏,一時嚐盡人情冷暖。

性格也變得冷酷漠然。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哪,但仍是無法作勢不管。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買了一些感冒退燒類似的藥,按照幾年前的記憶朝著那山頭開去了。

好在城東的山不多,別墅區更是少之又少。

大約花了三四個小時,總算讓慕念白順利找到了一棟有點影響的別墅,太陽已經下山,露出漂亮的晚霞,與輝煌莊嚴的別墅相襯著,讓人一時挪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