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在酒意,在她水汪汪的眸中,他失去所有的理智,隻想將她擁有。
慕念白感受著他的瘋狂。
一次,兩次,數不清是幾次,她最終承受不住,在那起伏之間,酸軟無力地暈睡過去了。
……
薄靳言睜開俊眸時,屋子漆黑一片,伸出手想找手機看看幾點,卻觸碰到一處柔軟。
他怔了怔,摸開牆壁的開頭,床頭燈輕輕一亮,照出他懷裏如玉一般的女人。
她安靜的睡著,纖長的睫毛遮著清潤的眸子,發出平穩的呼吸聲,白皙的臉頰,配著粉嫩的小唇,無一處不讓他心動。
他,不是在做夢?
他扶額,半天才反應過來,昨晚是真的,並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他的夢境。
看著慕念白安詳的睡容半天,他輕輕將她的手一點點的挪開,然後輕輕地下了床,給她蓋好被子。
衝了一個澡之後,他整個人已經恢複清醒。
回到客廳,看著裏麵的東西,他意識到這是她訂的套房,茶幾上還放著未吃完的早餐,與他昨天早晨吃的一樣。
他怔了怔。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他顯得有些恍惚。
像是一場夢,卻真實的發生了。
明知道一旦見到她,就無法灑脫的說放手。
可執不了的手,不放手,他又能怎麼做?
他走到陽台,從口袋裏找出一包煙,點燃猛得抽了一口,才感覺心底那一抹錐心的痛,壓製了一些。
直到現在,他才承認,自己根本抗拒不了慕念白。
隻要她一滴眼淚,一句話,一個吻,都足以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繼續沉淪在這一場無望的深淵裏。
這世上,從未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無法自拔,舍不得,又得不到,卻又無法去傷害。
他嚐試過拋下所有的尊嚴去挽留她。
他努力過將所有的好都給她。
可最終,他嚐過這世界最痛的傷,終於明白,最好的辦法是此生不複相見。
天色一點點地亮起來。
那未滅的煙一根根的續著,而他的內心卻在掙紮著,無法得到一個安心的答案。
她到底要他怎麼樣?
千裏迢迢來找他,是想與他和好嗎?
這個念頭閃過他的腦袋,就被他狠狠地壓製過,他怕極了那種被心愛之人,狠狠傷害的痛楚。
那種從黑夜到白天的煎熬,生不如死,想一次,便錐心一次。
一直快到七點,薄靳言看了一眼茶幾上沒有吃多少的早餐,眉宇微擰,上前收拾好之後,拿起外套與錢包,出去了。
八點左右,他提著中式的早餐回來了。
放在茶幾上,他進了臥室。
床上的慕念白還在睡著,眉眼如畫,睡得香甜,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他凝視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慕念白醒來的時候,發現日頭高照,隻覺得從未像這一次,睡得這麼踏實又舒服。
一直到她迷迷糊糊地起床,身子一陣酸軟傳來時,她才驀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小臉添了一抹紅暈,雙眼便朝著四周尋著。
臥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