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慕念白不知不覺的睡著,做起一個夢。

夢裏的她還是讀高三,在家不受關注,也不想靠近那個占據母親位置的繼母,所以被慕山遠打發去陪一個失明的男生。

那個長相帥氣的男生看不見東西,脾氣不好,還不喜歡跟她說話。

可她見到他的第一麵,就覺得他與自己一樣孤獨,忍不住靠近他,可好不容易兩個人說上話的時候,她就被迫離開了。

甚至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一想到那個男生臉上的失落,慕念白就心疼得無以言說,竟就這麼痛醒了。

她捂著心髒喘著氣,看著牆麵上的時鍾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薄靳言此時想必到了巴黎吧。

相差七小時的時差,此時的巴黎已經是白天了。

她臉上一喜,拿起手機,就看到薄靳言發來一條信息:我到了。

然後就沒有別的。

她有點小失望,嘟嘟嘴,卻也猜到這個寡言的男人肯定是怕吵到她睡覺,所以隻發了一條信息報平安。

她狡黠一笑,拔打出一個視頻電話。

‘嘟嘟’聲響了兩聲,接通了,她就看到一個肌肉分明的胸膛,上麵還沾著水珠子,與白皙的肌膚相襯著,說不出的誘惑。

她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然後就看到鏡頭往上轉,轉到棱角分明,俊美如玉的臉上,頭發濕濕的,正是薄靳言。

他所站的位置看上去,像是浴室。

再對上他赤果的上身,慕念白嬌臉一紅,立馬想到他正在幹什麼。

她忍不住捂著發燙的臉頰,還有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音微抖,“你在洗澡?”

“嗯。”男人的聲音沙啞中透著性感。

慕念白忍住要尖叫的少女心,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薄靳言的身邊,然後撲倒!

不不不!

她在控製住啊!

她深深呼了口氣,就聽薄靳言蹙著劍眉看著沒有反應的她,忍不住問:“念念,你怎麼了?是做惡夢了嗎?”

他想著此時的華國,應該是晚上才對。

慕念白撐著一絲理智,將自己在這秀色可餐的男色當中抽了出來,對著鏡頭笑了笑,聲音嬌柔,“沒事,就是睡醒了。”

“嗯,我下了飛機,就去了酒店開了一個會,然後剛剛回房間,準備洗個澡,十點半的時候,還有一個會議,下午的時候,要去實地考察……”

聽著薄靳言像是彙報公事一樣,說著自己的行程。

慕念白隻覺得心疼,“怎麼這麼多事情忙?”雖說此時的巴黎是白天,可薄靳言是從華國出發,這樣一來,等於二天一夜不睡啊!

看出慕念白臉上滿滿的心疼,薄靳言的眉眼全是柔和,“我會盡快處理,然後回去陪你。”

慕念白臉紅了一下,她其實是擔心他沒有時間休息。

剛想否認,可心底也不是沒有想著讓他早點回來的念頭,便臉紅紅地叮囑著:“上午開完會,中午的時候休息一下,不然身體吃不消。”

“好。”他應著,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溫柔,“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再繼續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