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宸接到電話,抓起外套就出了別墅,開著車以最快的時間趕到‘錦瑟’會所。
一眼就看到喝得暈醺醺的阮莞,走了過去,還未開口,就看到阮莞流淚了,他腳步一頓。
阮莞仍是給自己倒著酒,並未察覺有人過來,隻是當她準備喝下的時候,一隻伸出來的手拿下她手中的酒杯。
“念白~”她抬起頭,怔了怔,眼神有些迷離,“顧……言……宸?”
“回去。”顧言宸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照常說,喝多酒的人,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掙紮,撒酒瘋之類的。
可阮莞被顧言宸抱著,如同乖寶寶一樣,隻是眯著眼,自言自語,“原本真喝醉了。”
“……”顧言宸原本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裏,還是頭一回看到喝多的人,能如此有自知之明的。
倒讓他說不出別的話,一想到這女人之所以喝酒的原因,大約跟自己有些關係時,抿了抿唇。
當他抱著阮莞出會所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個疾步的身影朝著裏麵走去,那混身的冷洌氣息,哪怕隔著幾米,都能感覺到。
是薄靳言。
與此同時,對方腳步一頓,隔著人與顧言宸對望一眼。
薄靳言的目光落在顧言宸懷裏的阮莞,眉頭微微一滯,爾後移開,然後大步朝著裏麵走去。
顧言宸想起打電話給自己的慕念白,低下頭看了阮莞一眼,然後再次啟步離開。
……
“沒想到薄總這麼快就過來了。”
倚在包廂門口的某個絕色男人挑起桃花眼,看了薄靳言一眼。
薄靳言目光冰冷。
路一柏識相的側開身子,看著薄靳言進包廂,彎下身子,溫柔地將那個沙發處的女人輕輕抱起,然後經過他的時候,留了一句,“沒有下次。”
路一柏聽出這警告的意思,毫無在意的笑了,“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未來能發生什麼,薄總,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薄靳言冷笑。
然後離開。
……
醒來時,慕念白發現腦袋有些生痛,撐著身子起來時,一雙溫柔的手將她扶起,一杯蜂蜜水在眼前。
喝了兩口,她腦袋清醒了一些,就看到眼前的薄靳言。
“靳言~”
“腦袋還疼的話,再休息一下。”薄靳言將水杯放在一邊,坐在床邊,替慕念白蓋好被子。
“昨晚……”
“以後想喝的話,我陪你。”薄靳言打斷慕念白的話,話裏並無責怪她的意思。
可讓慕念白聽到耳裏,卻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擔憂與不安,她自責的咬著朱唇。
一隻手摸在慕念白的頭上,帶著安撫的意思,“以後不會再讓你承受這些了。”
這句話讓慕念白眼圈一酸,靠在薄靳言寬厚的懷裏,“我跟比爾說了,下周一去上班。”
“好。”薄靳言輕聲應著,輕輕拍著慕念白的後背。
“以後不開心,跟我說,好不好?”男人的聲音很輕,“我是你的丈夫,保護你,疼愛你是我的職責,我希望你能肆無忌憚的依靠我,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