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想了想手機的信息，猶豫著說了一下。
迎賓對她的態度一下子變得恭敬起來，笑容都濃了幾分，十分熱情地領著阮莞過去。
阮莞本想拒絕，說自己過去就行。
可偏生對方太過熱情，招架不住，一路過去，就發現那個著一身西裝，俊朗非凡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仿若聽到動靜，朝著她看來。
一雙俊眸如秋水含剪，又似春雨潤物，帶著初春的涼，又帶著無聲的潤。
讓她一時緊張起來，悄悄咽了一下口水，莫名的生出一絲心虛。
她不是有意遲到的！
這種不安且複雜的心情，讓阮莞坐下之後，都不怎麼敢直視顧言宸的俊眸，一直到他將菜單遞到她的麵前，聲音一如即往的磁性，“看看，吃些什麼？”
他問有責問她為何遲到。
也沒有說自己等了多久。
就好像他也是剛剛到一樣，可阮莞坐下那一刻，留意到桌上的水杯已經到底了，而他眉角間，帶著濃濃的倦意。
想著他一直在等著自己，阮莞的心，軟了一下，接過菜單，點了幾道菜。
顧言宸心微動，因為對方全都是按照他平日喜愛的口味點的。
這一點，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下意識朝著阮莞看了一眼。
剛巧，阮莞將菜單遞給一邊的服務生之後，也看了他一眼。
兩人一對視，氣氛一下子有些凝固。
雙方都沒有開口，阮莞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得有些快，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先錯開，低下頭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這才勉強壓住這種異樣。
“加班了？”
“……是。”阮莞仍是低著頭，沒聽到回應時，隱約想到他約定的時候是六點，這會七點，猶豫之下，問了一句，“你等了很久吧。”
顧言宸沒應，隻是反問她，“昨晚你看到我了？”
阮莞手一抖。
“我看到你站在窗戶前了。”顧言宸再次開口。
阮莞手指扳弄著，有點拿不住顧言宸這話的意思。
事實上，她內心也很糾結。
甚至，她都不明白顧言宸跑到自己住的樓下呆了一晚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阮莞緩緩地問出口。
“那晚我……”
“我說過，那晚不關你的事，是我，我們都忘記吧。”阮莞閃過一絲狼狽，強行打斷顧言宸的話，抬起倔強的眸，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這社會，約個，炮，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顧言宸眉頭狠狠一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從這個女人嘴裏聽到這種類放蕩不羈的言語了。
而他，與她，也發生了兩次關係。
第一次，是他強行對她。
第二次，卻是……她喝多了，纏上他。
他可以騙自己說，第一次是無意，是被人下藥。
可第二次，他是清醒的。
麵對醉酒的她，卻抵擋不住。
於是，他揉了揉生痛的太陽穴，將手按在那個慌亂又想溜走的女人手上，“我們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