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念白十幾歲念高中的時候,挺調皮的,誰也治不住她,幸虧她姐,清雅跟她關係好,她不願意的事,清雅也幫著。”

慕念白秀眉微擰,如果不知道慕清雅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沒有做那些事,她的確會覺得慕清雅是個好姐姐。

慕山遠像是沒察覺到慕念白的異樣,又繼續聊起她們以往相親相愛的一些事,大多都是慕念白比較任性,慕清雅總是包容著她,讓著她。

慕念白沒有打斷。

因為慕山遠講這些事的時候,有些是真的。

那會她確實有些任性,家裏突然來了兩個外來人,傅紅玉人前看上去疼愛她,背地裏卻總是刺激她,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想將原本是這個屋子裏的人趕出去。

她被刺激的燥動不安,以至於有的時候,傅紅玉與慕清雅一副發達善意的時候,她都能跳出來,控訴她們偽善的一幕。

但結果,往往是她輸了。

因為她們偽裝的太好,慕山遠原本心就偏,自然是向著她們。

而這些,慕念白也是如今想通的。

她們是故意那樣做的,故意讓自己變得任性狂燥,像是個不知禮數,被寵壞的大小姐一樣。

事實上,如果不是高三那一年遇到薄靳言,愛上他。

她或許就真的如她們所願,變成第二個‘慕明珠’吧。

回想往事,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至少,慕念白此時的神情算不得好。

而某個寵妻狂魔,留意到自家老婆麵露不虞,終於開口,“過去的事,沒必說了,我們來,隻為柳家。”

某大總裁,不開口則矣。

一開口,直接了當。

讓慕山遠同樣感受了一把之前慕清雅的心境,不過慕山遠的段位要高一些,畢竟吃過的米要比慕清雅多,臉色未變,甚至還能露出笑容。

“是是是,這人呐,進了幾趟醫院心態就老了,老喜歡提提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呆會我多喝兩杯,給靳言你賠個不是。”

慕山遠姿態放得低,哪怕薄靳言擰眉不悅,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人畢竟是慕念白的生父。

隻要慕念白沒有到那一步,他不會過了。

正巧,李嬸煮好飯,恭敬地過來叫人。

幾個人上桌。

傅紅玉未出現。

慕山遠未說明,慕清雅也一臉淡然的樣子,倒是讓慕念白多看了二樓的樓梯幾眼,這一眼,倒是讓慕清雅捕捉到,輕聲一笑,“念白這是想家了嗎?要不今晚就在家裏住吧。”

慕念白神情微動,看了慕清雅一眼,“不用。”

慕山遠卻聽進去了,“念白啊,說起來,你跟靳言都結婚三年了,都沒有在家住一晚,確實不應該啊,我看今晚就在這裏住,我跟靳言也可以多喝幾杯。”

慕念白抿唇。

薄靳言開口,“不必了。”

慕山遠仍沒放棄,“今晚我剛好有些事想跟念白好好說說,太晚回去也不安全,家裏房間多,念白以前的房間也常有人打掃,今晚就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