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一個漂亮的洋妞喝完一杯後,路一柏的眼神變得迷離,去趟洗手間的時候,身子一踉蹌,差點摔倒的時候,一隻手過來,扶住他。
他習慣性的風流一笑,“喲,哪位……”美女兩個字還未出來,看到眼前的人時,酒就醒了幾分。
眼前的女人一如即往,穿著烈火明豔,大波浪卷的秀發給她添了一抹說不上的魅惑,在燈紅酒綠的喧囂中,卻讓路一柏有點懷念她早初的模樣。
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他拉開與高雪姚的距離,趁著酒醒的清明,看著一臉冰冷冷的高雪姚,輕笑,“高小姐怎麼過來了,拍廣告還是接電影?”
這種輕佻,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是高雪姚從未感受過的模樣。
以至於她愣了幾秒,看著路一柏轉身往不遠處的洗手間走去,那拖長的影子刺得她的眼一閃,然後幾步上前攔了下來。
她眉頭皺得緊緊地。
那天她放棄大導演的試鏡,登上那架飛機,真在飛機上見到路一柏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所以,她一路沉默地跟著路一柏,看他下了飛機,到了新西蘭,然後住進酒店,然後白天不見蹤影,晚上就各個酒吧狼藉。
這樣的他,跟她影響中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不是她確定沒有跟錯人,這個人就是路一柏,幾乎懷疑換了包?
或是自己從來不認識路一柏。
“有事?”路一柏眯著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高雪姚。
高雪姚不悅,“你一定要這樣嗎?”
“不好嗎?”路一柏反問,抽出一根煙點燃,白霧霧的煙在空中飄著,嗆鼻卻又給人一種迷幻的錯覺,“我覺得挺好的。”
高雪姚本來生氣,這句話像是激發劑一樣,氣得她上前就揪起路一柏的領口,露出性感的鎖骨。
這本是一副誘人且曖昧的畫麵。
可高雪姚此時火上三丈,根本沒有關心這些,她隻知道,眼前的男人放蕩不羈的行徑,讓她很不舒服。
就好像他之所以變得頹廢,是因為她。
是她……毀了他!
她猛吸一口冷氣,“跟我回去。”
男人伸出手,輕輕鬆鬆地掙紮開高雪姚的手,還拉開兩人的距離,笑不及眼,疏遠地看著她,“高小姐,我累了,如果沒有別的事,麻煩你讓讓。”
“不讓!”高雪姚咬牙,憤怒地看著路一柏。
路一柏伸出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口,甩下一句,“行,那你跟著我去洗手間吧。”然後擦過高雪姚,往洗手間走去。
高雪姚愣了一下,跟在他後麵。
見他真的往男洗手間進去的時候,一時懵了。
她站在原地,來來回回地走,一會想著路一柏方才的冷漠,一會又想著這些年他的守護,還閃過第一次見到薄靳言時的悸動。
這些畫麵在她腦海轉來轉去,比喝了酒還在讓她亂。
就在她腦子昏亂的時候,一個喝多酒,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的白人出來,見到有一個漂亮的美女在外麵候著,手就朝著她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