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強迫自己不要在這種情緒上沉淪，“我有事跟你談。”
誰都知道，這個‘你’是對路一柏說的。
但季凡偏偏裝著聽不懂一樣，笑了，“如果是合作方麵的事，可以跟以前一樣，由助理來交接，但最近我們雜誌社出了點事，這個資源與銷售量都不如從前，怕是有些委屈高影後了。”
高雪姚的臉色微變，不是很好看。
季凡還是笑嘻嘻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而路一柏站在那，沒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
周圍的員工察覺氛圍不太對，有心看戲，但季凡與路一柏的助理都開始使眼神，一個個都依依不舍的辦公室做事去了。
到最後，走廊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以及高雪姚的助理小林。
安靜的氣氛下，突兀的響起一陣鈴聲，小林尷尬地拿出來走到另一邊接了。
高雪姚掐著手心，“我能跟路一柏聊兩句嗎？”
季凡微笑，“我們還有公事要談，估計現在不是很有空。”
路一柏沉默。
高雪姚手心掐得有些重，紅痕很明顯，“……好。”
然後她轉身離開。
助理小林接完電話，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高雪姚，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畫麵，嚇愣了，“高，高姐。”
“走吧。”高雪姚取出一個墨鏡戴上，遮住泛紅的眼角，聲音冰冷，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助理小林眼神有些複雜，跟在高雪姚後麵，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路一柏與季凡，眉頭皺了皺，想罵一句。
高雪姚上車後，也沒有摘下墨鏡，靠在座椅閉目養神。
助理跟上來，看著她這樣，挪了挪唇，“高姐……”
“報下行程吧，這半個月，辛苦你們了。”
助理一聽這話，眼睛一酸，“高姐，我們不辛苦，隻是這半個月，違約的有幾個是大廣告，怕是要……”
“我知道，沒事，沒去的時候，我就想到這種後果了，公司那邊我會交待。”高雪姚打斷她的話，聲音有些低。
助理小林與經紀人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
車子緩緩開走，誰也沒有留意到雜誌樓的某個落地窗站著一個男人，一直在她們車子不見蹤影後才走回自己的位置。
“沒想到你這次會下得了狠心，看來是真想放下了。”季凡沒點坐像的靠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個雜誌翻著。
路一柏端著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入喉，讓他清醒了一些，有點看不慣季凡那種吊兒朗當的樣子，直接扔過去一個文件。
“不是說有正事要談，開始吧。”
季凡慘叫一聲，起身苦逼地說：“行行行，來來來，談正事。”
處理好公事後，已經到了深夜。
季凡已經回去了，路一柏仍在寫字樓裏，泡了一杯濃咖啡，獨自拿著手機刷著最近的微博，大多是關於高雪姚耍大牌違約的新聞。
他微微擰眉，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