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念白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蒼白起來,慕清雅心裏隻覺得痛快,“這樣就覺得傷心了嗎?難過了嗎?”

“我猜你心裏還在相信他吧?可那照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更何況天天與他朝夕相處的你呢?你猜他為什麼現在還沒有跟你聯係?是因為心虛,還是不敢見你,又或者他在等,等著你擺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豪門裝聾作啞的規則,畢竟大家都是這樣過來了嘛~”

慕清雅一句一句的話,像是一根根細小的針,紮在慕念白的心口。

她急迫的想反駁她。

大聲的告訴她,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她相信薄靳言。

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哪怕有照片,有記錄,那又如何?

他們經曆了這麼多,她會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的。

一直在慕清雅走後,慕念白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臥室,捧著手中的手機,呆呆地坐了很久,久到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

接了身邊許多朋友的問候與關心。

可唯獨沒有那個人的。

不。

不應該說沒有一條。

薄靳言倒是回了一句,如往常一樣,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關心話語:哪時不舒服要說,照顧好身體。

簡單平凡的一句。

是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現在難得的深情。

這條簡單的信息,她來來回回地看了幾遍。

一顆難受又浮燥的心,才漸漸好受了些。

重新躺回床上,她下意識摸著依舊有些平坦的小腹,低聲淺語,“寶寶,我們要相信你爹地,對不對?他一直過得很辛苦,雖然看上去很無所不能,但我知道,他承受了很多,我們要相信他。”

這樣睡著一覺之後,慕念白的精神好了許多。

有點口渴想下樓時,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又響了。

她拿過來一看,看到是‘高雪姚’的電話時,愣了很久,最終還是接了。

————

下午四點半的時間,咖啡廳的人並不多。

都是約在一塊,聊聊事情,談談心的朋友,大家聲音輕細,彼此也不影響隔壁的客人,誰也沒有留意到坐在角落,戴著墨鏡,難得清妝淡抹的女人正是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影後——高雪姚。

高雪姚穿著平跟鞋,一身普通的套裝,將長長的卷發隨意的紮成一個丸子,露出光潔的額頭,顯得比平時的形象年輕也隨意許多。

若不是一幅大墨鏡遮住眼眉,原身一張漂亮的麵孔,估計會吸引不少人的注目。

此時她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低著頭攪動著杯中的咖啡,那些漂亮的拉花被攪得支離破碎,讓人的心情添加一抹陰鬱。

她沒有等多久,約好的人就過來了。

遠遠看去,對方也戴著一幅淺色的墨鏡,露出的下半臉,看上去小巧而精致,白皙的肌膚有些蒼白,讓人有種憐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