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這一點,林顏榆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她沒有再去為難安成跟著安成的腳步,向著樓上走去。
安成站在身後目視著林顏榆的背影,眼神中的歉意越發明顯起來。
瞿博霖的房間,在二樓的東麵,此刻正直中午,外麵天氣雖然有些冷,房間內卻依舊很是溫暖。
林顏榆走到門口,衝著裏麵敲了敲門,房門並沒有關死,門順著林顏榆的力道吱呀一聲裂開了一道縫。
她的視線順著門縫落在了房間內,房間內光線很暗,林顏榆並沒有看到瞿博霖的身影。
她有些猶豫,自己是否應該進去,站在門口遲疑了良久,她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沒有開燈,窗簾緊閉,光線有些昏暗,一眼望去林顏榆並沒有看到瞿博霖的身影。
站在房門口,林顏榆沒有移動,一旁的浴室內傳來了流水的嘩嘩聲,似是在提醒林顏榆那邊有人。
她的思緒才剛剛提起,浴室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顏榆的視線,跟著落在了被打開的門口,瞿博霖身上穿著一件浴袍,手上拿著毛巾正在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男人淩厲的目光瞬間落在了林顏榆的身上,兩人視線交織,林顏榆瞬間移開了眸子。
她現在很不願意看到對方,哪怕是呆在同一個地方,也會感到不適。
瞿博霖將林顏榆眼神中的厭惡全部盡收眼底,男人黑沉的眼眸深處,冷厲的神情越發明顯起來。
他擦頭發的手頓時一收,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衝著一旁的林顏榆出聲道:“過來。”
男人的聲音依舊像往常一樣清冷,帶著幾絲寒意命令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改變。
就像數日前那個溫柔的男人,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樣,林顏榆僵直著身子,並不想去回應對方的命令。
瞿博霖卻是十分的不滿意林顏榆的反應,男人幽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臉:“我讓你過來,幾日不見連話都不會聽了?”
林顏榆抿緊了嘴唇,倔強的質問他:“你先前告訴我的一切都隻是在哄騙我對嗎?”
他隻是想要一個答案,想要親耳聽到他口中所說的真相。
似是林顏榆的目光太過於炙熱,讓瞿博霖心中反感達到了頂峰。
他的耐心瞬間全無,黑沉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林顏榆。
帶著無形的壓迫感:“我最後再說一遍,給我過來,林顏榆不要試圖去挑戰我的耐性。”
他向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若是她再次選擇挑戰他的耐心,瞿博霖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會做些什麼。
似是有些畏懼與瞿博霖的威壓,林顏榆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幾步走到了瞿博霖的麵前。
男人將手中半幹的毛巾一下丟到了林顏榆的身上,林顏榆下意識伸手接住毛巾,耳畔緊接著傳了男人冷厲的聲音。
“幫我擦頭發。”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壓迫感,讓林顏榆不得不去這樣做。
林顏榆拿著毛巾的手一滯,緊跟著視線落在了對方蓬鬆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