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幹了兩杯酒之後,李響的臉色就紅了起來。
但舒博卻沒有任何變化。
李響沒想到舒博喝酒會如此爽快,這讓他大吃一驚。
“李響,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歲。”
“我比你大九歲。今後我就喊你響弟吧,這樣顯得親些!行嗎?”
舒博是大學老師,是知識分子。言談舉止雖然有些囉嗦,但卻很有修養。
“好啊,那我就喊你博哥!”
舒博很是開心,笑道:“好,今後咱們就是兄弟了!對了,你能喝多少酒?”
“我最多喝過八兩。”
“八兩能醉嗎?”
“離醉不遠了。”
“響弟,我能認識你很高興。咱們今天喝個痛快。”
說著,舒博將李響的大酒杯換成了小酒杯。
但他自己的沒換。
“博哥,你用大酒杯,我用小酒杯,這樣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咱們既然是兄弟了,那就不用見外。你用小酒杯咱們能多喝會。”
就這樣,李響用小酒杯一口一個,舒博則是用大酒杯一口一個。
這讓李響極其震驚,他沒有想到舒博這麼能喝。
這可是六十度的老白幹啊!
“博哥,喝高興就行,千萬別喝多了。”
“放心,我不會喝多的。”
說著,舒博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喝幹。
兩人喝的熱乎朝天,聊的很是投機。
當舒博報出他的學曆後,驚的李響險些站了起來。
舒博竟然是博士畢業。
在那個年代,中專生就已經屈指可數了。
鄒勤這個中專生就已經顯得鶴立雞群了。
可舒博竟然是博士。
他在工業大學不但教書,還成立了一個研究室。
舒博包裏的文件就是中科院為他鑒定的專利證書。
這個專利證書可是他好幾年的心血。
他今天剛從北京返回,結果一下火車,手中的包就被那個小偷給搶走了。
光舒博的大學老師這個身份,就讓李響肅然起敬了。
得知舒博是博士後,李響對他則是頂禮膜拜了!
“響弟,你是做啥的?按照你的這個年齡,應該還在上學啊?”
“博哥,我本來是要考大學的,但家中出了變故,我隻好輟學了。”
說到這裏,李響黯然神傷,將自己的經曆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博哥。
不知不覺,桌上的兩瓶老白幹喝光了。
但兩人感覺還不盡心,舒博就又要了兩瓶老白幹。
李響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他沒有機會去上大學,但他今天卻認識了博哥,感覺有說不完的話。
人高興了,喝酒也爽快。
李響一口一個,舒博也是一口一個。
不知不覺,李響喝多了,但還沒有到達大醉的地步。
他將心中的委屈和苦惱都統統倒了出來。
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哭。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更不知道說了多少話。
最後,李響喝的酩酊大醉,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李響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的十點多了。
李響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床上,屋內的陳設幹淨整潔。
自己這是在哪裏?
李響起身下床,但他感到自己還有些暈乎。
呼出來的氣還帶著濃濃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