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火居然還是蔓延到了浴室。
那種情況,十分詭異,妹子嚇得跳進了放了一半水的浴缸裏麵去,結果火勢還是將她燒傷了。
而杜朗則躲在淋浴間。
在形容那場大火的時候,杜朗顯得十分恐懼,語無倫次,顛三倒四,不過最後卻說到了一件事情,他手包裏麵放著的錦囊救了他,裏麵的符籙發出了一道光,讓他在隔壁的父親找到酒店人員,最終破門而入之前,沒有被火焰燒死。
這就是為什麼杜家父子對林佑那麼熱情的原因。
然而當杜朗講完的時候,杜遠貴卻說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當他和酒店的人員破門而入之時,杜朗的房間裏麵,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火災的跡象。
當然,門的確是壞了,就連酒店方的門禁卡都打不開,他們最終也是弄壞了鎖,強行破門而入的,但最終看到的情況,是杜朗躲在淋浴間裏崩潰地大哭,而躲在浴缸的那個小姑娘,卻給燒成了重傷。
他們看到的,與杜朗描述的,截然不同。
而後警察趕到,初步得出了一個滑稽的結論——人體自燃。
也就是說,那位被杜朗不知道從哪裏勾搭到了酒店、並且發生了關係的外圍女,是一個有著自燃體質的人。
聽到這裏,小穆完全就懵了。
他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這跟他來之前的猜想,完全不一樣。
就在杜遠貴講完最終的結果時,杜朗顯得十分神經質地站了起來,很是堅持地喊道:“是真的,我說的是真的,當時的火很大,將整個房間都給充滿了,我跟你們發誓,絕對不是她一個人自燃,絕對不是!”
因為房間的完好無損,他的說法遭到了許多人的質疑,就連他父親也是將信將疑,使得此刻的他有一些崩潰。
而聽完這一切,林佑卻很平靜,說那我們去房間看看吧。
對於重新回到出事的房間,杜朗顯得十分抗拒,不過在杜遠貴和小穆的勸說下,最後還是上了電梯。
幾人來到了事發現場,林佑走進房間,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大床上麵亂成一團的被子,又大概掃量了一下衛生間裏麵的情形,然後從懷裏摸出了一截拇指長的蠟燭來,放在了浴室的洗手台上麵,用火柴點燃之後,認真地觀察著。
小穆在旁邊看了一眼,發現那蠟燭的火焰十分奇怪,居然呈現出詭異的綠色。
蠟燭燃了一會兒,林佑將火焰吹熄之後,告訴大家,說走吧。
一行人來到了過道,林佑認真地對杜家父子說道:“我相信杜朗沒有說謊,也相信那個女孩子並不是什麼自燃體質,事實上,她絕對是因為杜朗出的事情;你們如果信我,我可以插手你們的事情,但同時也需要你們答應我幾件事情。”
杜朗的神經繃到了極限,此刻聽到林佑這麼一說,當場就跪下了,哭著說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麼都聽你的。
杜遠貴也當場表態,說大師,之前是我們太蠢了,有眼不識泰山——您說罷,有什麼事,盡管講,我杜遠貴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推辭。
林佑一臉嚴肅,說世間大道,因果循環,一切皆有緣由,那姑娘是因杜朗而出事的,你們得盡到責任,甭管是現在的醫療費,還是後麵的整容啊、植皮什麼的費用,你們都得負責到底,這是第一件,沒問題吧?
杜遠貴說到做到,絕不含糊,說好,沒問題。
林佑又說道:“這件事情牽扯很多,我需要從源頭查起,整個過程之中,會產生一些費用,可能會很高,你們沒問題吧?”
杜遠貴趕忙點頭,說合情合理,這是當然。
最後,林佑又看著杜朗,認真地盯著他,說道:“杜朗,第三件事情,還是我那天說的話,你對我不能有所隱瞞,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事兒關係到你的性命,你不能有任何含糊,答應麼?”
啊?
杜朗被他這麼嚴肅地盯著,有些發虛,猶豫了一下,給杜遠貴一巴掌扇到了臉上,嚇得趕忙點頭,說好,好。
談完了條件,林佑又提起了之前說的事情來,杜朗苦著臉,說林師傅,不是我有意隱瞞,我是真的沒有結婚生子,這件事情不管是我吧,還是穆哥,都是知道的,我瞞也沒辦法瞞啊……
林佑眯了一下眼睛,說你沒結婚,但有沒有生子呢?
杜朗剛要反駁,仿佛想起了什麼,張了張嘴,不過還沒有等他說完話,樓道那邊又走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個徐娘半老的女子,瞧見杜朗,就衝上來破口大罵:“好你個小赤佬,居然把我女兒搞進了醫院去,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