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韶華在回去的路上也在思考著一些事情,司機老王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模樣問道:“是不是太明顯?”
文韶華搖了搖頭說道:“趙荏苒和我的關係隨便一查都能查出來,而她本來並不是我的棋子,有什麼明顯的?”
“那您的目的?”老王說道。
“結果到最後才會知道,先不提這個,回去之後囑咐王寶靜去搞清楚漢港那邊最近有什麼動作,在他們行動之前先把路給斷了,讓他們幹什麼都幹不成。”文韶華說道。
“是。”老王點頭說道,然後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以後我每天去接這個小姑娘嗎?”
文韶華搖了搖頭說道:“去的時候先看我有沒有空,我若沒空,你便去。”
老王點了點頭,心想老板這次是動了真情啊。
回到公司裏,文韶華回到了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又換了一個地方,上次元傾從那裏跳了下去後,那間辦公室就被文韶華下令封了。
他剛坐下,王寶靜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些慌張的說道:“漢港找了些關係,而地方上也準備支持他的公司上市。”
文韶華皺著眉頭說道:“市裏準備支持他?”
王寶靜點了點頭說道:“不僅如此,後天他們要去北海開會,從那裏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公司上市計劃!”
文韶華手指輕點桌子,想了很久,最終問道:“把他們公司的賬目搞來有沒有辦法查到些問題。”
王寶靜點頭說道:“隻要有賬目,絕對能查出一些問題,隻是問題是大是小我們也沒有辦法確定。”
文韶華說道:“在新聞發布會上宣布上市的時候,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隻要把他們公司的問題對著媒體說出來,用輿論壓迫他們,便能絕了他們的計劃。”
王寶靜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去抓緊辦這些事情。”
文韶華嗯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便去看窗外的風景,想著一些莫名的往事,思緒萬千。
那年初秋時節,文韶華經曆了人生中最悲痛的事情,隻是一個夜晚,他從人生的高峰跌落到十八層地獄,父母沒了,家庭沒了,那時候煙海城最為璀璨的公司也葬送在那場陰謀中,他一時間特別仇恨這個世界,曾經想過殺死某個人,但最終還是作罷。
他的父親臨終前對他說的一番話撲滅了他心中的仇恨:“總歸是選擇罷了,我成功了這麼些年到頭來才是最為失敗的一個人,要說不平和憤怒,我比你深刻的多,然而,為此事搭上我一條命便足以,你要好好活著,等什麼時間站在這個城市的最高點,你會發現,世界上比殺人更好的解決辦法有很多種。”
文韶華聽進去了這些話,最終選擇在社會上打拚,為此他曾經受過很多苦:一頓剩飯吃三天;三年沒有喝過飲料汽水,更不用提吃些好一點東西。他喜歡吃甜食,但最終吃了三年的苦。
當他把靠自己擺地攤,賣水果掙來的錢整合在一起成立了公司後,也就是趙荏苒離開三年後,他開始在成功的路上一發不可收拾,直至今日,站在這個城市的最高點。
他依舊不喝飲料,隻喝白開水,而且喜歡吃甜食,比以往不同,他多了一個習慣,喜歡折磨對手。
文韶華閉起了眼睛,想象著下一步計劃,嘴角翹了起來,心想不知道秉遊是否會進這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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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到傍晚時刻,秉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趙荏苒到底是不是文韶華派來的人。
事實上,從昨天開始秉遊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後天便是公司上市的新聞發布會,那天的所有一切都至關重要,任何不確定的因素都會對公司產生危害,最為主要的是對手是文韶華,那個以冷血無情縱橫商業的名字足以讓任何人感到恐懼。
沒錯,是恐懼,秉遊眯著眼睛看著夕陽西下天際那片紅暈,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說到底,自己還是有些害怕。
害怕什麼?當然是失敗,從以往的案例來講,文韶華出手往往便能夠一擊致命,讓對手毫無反擊的餘地,遇上這樣的一個敵人,哪怕秉遊也吃不消。
隻是,前些年他和地方上的關係處理的極好,這次公司上市的背後也有他們的支持,所以在政治上來講,自己贏了第一步。
那麼第二步呢?便是對外的輿論以及媒體,這年頭,媒體和新聞往往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尤其是在這壓力下,還有一旁的君臨集團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一旦出了問題,那麼地方上再如何支持自己,也必定會認為自己沒有投資價值,導致對方收手,所以這方麵務必不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