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趙荏苒回來煙海城不過一周時間,與文韶華見麵不過隔了一天,但他們之間的見麵都很自然,甚至說是默契。
你捧束花就以為我能夠幫你?
文韶華攤了攤手,隨手將花扔在了地上,說道:“也是,沒什麼意思。”
早上趙荏苒和文玉在床上躺著聊了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感懷現在,文韶華便來了,直接找到了文玉的家中。
文玉站在趙荏苒的身後,看著文韶華穿著西裝,剪著簡短的發型,以及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不由得醉了起來,用網絡流行話來講,就是犯花癡了。
她想對對方打個招呼,以前好歹也是同學,心中想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文韶華先開口了。
“滾!”文韶華看也未看一眼文玉。
趙荏苒皺了皺眉頭,伸出胳膊擋著文韶華說道:“憑什麼?”
文韶華沒有理會趙荏苒,接著對文玉說道:“再不走,我讓這棟房子的主人從此見到你便想弄死你,你信不信?”
文玉委屈極了,心想誰沒個痛處,有必要嗎?再說了,我在這裏住著,你讓我滾哪去?”雖然這麼想著,但她敢說出口嗎?
文玉匆匆收拾了收拾,然後拍了拍趙荏苒的肩膀,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今天陽光並不熱烈,像是離的天際比平時遠很多,然而其實是看不見的霧和白雲遮擋住了絕大部份陽光。這就導致陽光從窗台上照射進來,照射在桌上映的橘黃,照射在兩人臉上卻映的蒼白。
文玉在樓上的一間咖啡廳裏呆了沒多久,那間房屋的主人來了。也可以說是包養文玉的那個男人來了。
他大約四十歲左右,一圈頭發在頭頂繞著圈,稀稀拉拉的,帶著一副眼鏡,不像文人,也不像老板——準確來說是個暴發戶。
他坐在文玉旁邊,要了一杯咖啡,隨意的問道:“文韶華?”
文玉慵懶的捂了捂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說道:“嗯。”
那男人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你要的那個包今晚就去買。”
文玉微嘲道:“怎麼舍得買了?”
那男人平靜的說道:“各取所需而已,既然你能和文韶華扯上關係,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但是事後你讓他幫我些忙就行。”
聽到這話,文玉低著頭有些黯然的說道:“我就這點作用嗎?”
那男人看到文玉這幅模樣有些不喜的說道:“都是明白人,誰不知道誰?”
“誰不知道誰?對,我知道我沒本事,你有老婆,我隻能做你的小三,但我不過就是想讓你來我這裏多住一段時間而已,你至於話說這麼明白嗎?”文玉抬起頭,眼圈泛紅,看著那男人委屈的說道。
後者沉默了半響,終於一把將她攬到了懷裏,哄小女孩般的哄道:“知道了,以後直接給我說就行,別壓抑在心裏,這樣對健康不好。”
聽到這話,文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就像你似的頭發都脫光了嗎?”
文玉沒有在乎咖啡廳裏別人的目光,依偎在男人懷裏,看著窗外想到一句話:陽光不媚,流年似水,仿佛愛情都是這般無理。
“無理?”文韶華坐在沙發上舒服的靠在沙發背上說道:“有什麼無理?我們也不說那些虛的,我喜歡你,所以我們重新開始吧!”
趙荏苒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這樣真沒有道理,何況,你的目的是漢港的那些文件而已,我給你說了,我隻是個幌子,真正拿著文件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