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風徐然落,枯葉三支黃昏默。”
不知何處為天涯,黃昏海角青絲落。”
趙荏苒嘴裏咬著筆杆子,神神念念的想著些什麼
……
“明月清風徐然落,枯葉三支黃昏默。”
文韶華斜躺在沙發上,雙手背在腦後,,一條腿晃來晃去,想著這兩句詩,顯得悠然不已。文父整日忙於工作,經常回家很晚,畢竟一個集團的管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集團公司的股份他占百分之五十一,是整個公司最大股東,很多時候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影響到公司的運轉,甚至嚴重的是他所下達的決策,甚至會讓一夜之間跌入深淵,他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隻是這時的文韶華哪裏考慮過這些東西,他才不過十六歲。
很多年後,當文韶華明白且深深體會到父親曾經承受的壓力,他才知道,父親的那些白發從何而來,關於父親的回憶又如何的少。
關於父親的記憶很少,那關於母親的呢?
文韶華的母親在工程監理隊裏上班,她忙起來甚至比文父還要忙,甚至連著幾個月都不能回家,整日呆在工地裏麵對著土和沙,以及將來蓋起的高樓和橋梁。
工程監理隊的任務很是繁重,而且建設的地方總在****——各個城市。所以她去過的地方很多,見過的人也多,和工人們相處的時間更多,但是對於自己的兒子,她陪伴的時間遠遠不如那些工作上的人,甚至不如文父;
所以文韶華關於母親的記憶更是稀少,隻是長大後開始記事時,母親偶爾回家來照看他,他看見那張美麗的麵容以及慈母的微笑,總是舍不得她離開。
長大後,文韶華的性格便有些冷淡,在學校顯得無法無天,回到家中便是沉默,隻有不時去和奉缺以及元傾去網吧玩遊戲時才能見到他臉上的笑容。
文韶華看著天花板,嘴裏嘟囔著些什麼,琢磨著晚上去幹什麼,要不要去看個電影?
這時從門裏進來一個年歲已大的婦人,她佝僂著腰笑著問道:“韶華,該吃飯啦!”
文韶華轉過頭看了一眼她,沒好氣的說道:“梅姨,說了我不吃飯。”
梅姨佯裝生氣的道:“不吃飯怎麼行?正在長身體,營養要跟的上!”
文韶華歎了一口氣端坐了起來說道:“梅姨啊,我真不想吃!”
梅姨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道:“哎,老了,說的話也不中用了。”說著還抹了兩把眼角,看著很是難過的模樣。
文韶華見狀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吃,我吃。”
梅姨聞言嚴肅的說道:“好!我這就給你去上飯。”
文韶華無奈的搖了搖頭。
梅姨可以說是文韶華最為親近的人,她看著文韶華從小長大——她在文家幹了大約二十年,由保姆成為管家,文韶華什麼脾氣她還不知道?性子倔,看著對人冷漠,其實還是個孩子,而且很幼稚的孩子。
端上了飯,她對文韶華又說道:“雖然你喜歡吃甜食,但是糖醋裏脊裏麵的糖太多,對身體不好,我給你放的糖比較少。”
文韶華哭著臉看著近乎白色的糖醋裏脊望著梅姨說道:“這咋吃?還能有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