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淵夜的眉宇之間,盡是冰冷。

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生怕一句話,就惹來了殺身之禍,隻有寧美人淺淺的哭泣之聲,這聲音,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命運,更是因為自己之前命運的不公。

過了一會兒,拓淵夜忽然說道:“你走吧,和他一起走吧。”

這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寧美人和愁蕭君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愁蕭君生怕拓淵夜反悔似的,抱起寧美人,就往外走。

寧美人羞的臉色通紅,趴在愁蕭君身上,任由愁蕭君抱著。

“回宮。”拓淵夜起身說道。

所有人都應了一聲。

“慢。”宮卿言起身,看向了屏風後麵:“後麵的兩個禿驢,現在不出來,更待何時。”

拓淵夜的目光,往後麵看了一眼,臉色更是不好,心中暗罵,藏在屏風後麵,也能被人發現,也是蠢材。

後麵兩人自知藏不住了,索性就走了出來。

“阿彌陀佛。女檀越怎可如此說話。”那個眉清目秀的和尚,說話依舊是一派斯斯文文之態。

宮卿言冷哼了一聲,看著那個和尚:“出家之人,受菩薩戒,不染紅塵是非,更不許接近酒色財等亂了心性,動了凡心的東西,而你除了頭是光的,還有哪一點像和尚?不是禿驢又是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灑家招你惹你了!你在如此,灑家就不客氣了,阿彌陀佛。”跟在眉清目秀的和尚身後,那個凶神惡煞的和尚,指著宮卿言,就是出言不遜,還不忘加上一句阿彌陀佛。

宮卿言冷笑一聲:“這佛都讓你們給念髒了。”

宮卿言說完,轉頭看向拓淵夜:“明日就是大典之期,莫非隻是王你給我準備的驚喜?”

拓淵夜看了一眼那兩個和尚,那兩個和尚,方才倒是會說,此時節,反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宮卿言想起來了,這個和尚,可不就是在燈節上見過,那個賣藝的和尚,當時清風就看了半天。

果然這是寧美人在宮中的對頭,此時節,宮卿言方才想明白了,在宮中雖然見不到外男,更見不到自己的家人,卻能夠見到和尚,更何況是眉清目秀的和尚,更加引人注意,如果要做什麼事情,拜托和尚,自然也最省力氣,而這兩個和尚……

上次隻是在監視寧美人,而這次想要的,卻是寧美人的性命。

若不是拓淵夜誤會了,若不是拓淵夜的心思本就不在女色之上,必然會被兩人迷惑,殺了寧美人,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宮卿言的目光,在拓淵夜身上一掠而過,轉身就往外走,拓淵夜招了招手,一行人急忙跟上。

走到曠野之處,宮卿言方才響起,自己剛剛和寧美人路過的時候,還在這裏放到了一匹,此時那一批人,依舊在那裏,不過有些蘇醒了過來,隻是還動彈不得,這比沒醒還讓人難受百倍。

宮卿言把解藥扔給了旁邊的人,旁邊的人,急忙把這些人都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