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低下頭,想了半天,抬頭一臉迷茫的看著宮卿言:“我忘記了,大概是吧,我每日見到的,都是自己這副模樣,或許……我就是這副模樣?可是後麵的所有小二,都是這副模樣……”
說著說著,小二低下頭去,不在說話。
宮卿言點了點頭,果然這裏還有別的秘密,隻怕那個端木靜,記下來她的房子,也是要往這些孩子身上試驗而已。
門又響了一下,那個孩子又鑽到了床下。
門口站著的,就是按個一直跟在端木靜身邊的小二,他的腿上已經沒有了繃帶,臉上依舊是溫文爾雅的笑意:“姑娘,你今天還要在住一天嗎?”
宮卿言的目光,像那個小二的腿上看去。
那小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笑了一下:“主人的醫術高超,早就給我治好了,姑娘不用愧疚。”
宮卿言點了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二:“你家主人的醫術,確實高超。”
“我大概還要在這裏住幾日。”宮卿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她一會兒出去一趟,這個事情她自己隻怕是無法了解。
“那您可千萬別出去哦。”小二笑著說道:“來我們這裏的人,都是來治病的,若是您出去,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會影響治療的,我們主人,是一個愛惜名聲的人,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宮卿言沒有說話,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小二退了出去,那個小二,也從床下爬了出來,怯怯的看著宮卿言,躲在角落裏不敢說話。
宮卿言也不理他,起身走了出去。
愁蕭君的屋子,已經人去屋空了。
宮卿言剛要關上門,一回頭,卻發現一個玉簫就在房梁之上,放的十分的隱蔽,在屋中看不到,定是要出來關門的時候,還要特意看一眼,方才能夠看到。
宮卿言一個小跳,把那個玉簫拿在手中,正是愁蕭君的玉簫。
這個玉簫愁蕭君從來是不離身的,難道說,愁蕭君,並不是自己走的?
“姑娘,你在看什麼。”端木靜站在門外,笑著看著宮卿言。
宮卿言回頭,看了一眼端木靜,此時卻覺得,他那張臉,跟他的行為很是匹配。
“這是那人落下的蕭?”端木靜走過來說道,伸手要去拿。
宮卿言一轉身躲了過去:“現在是我的了。”
端木靜愣了一下,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姑娘既然喜歡,那姑娘就留下吧。”
端木靜走了兩步,回過身,看向宮卿言:“隻是有些事,姑娘還是不要多管的為好。”
宮卿言看著端木靜的背影,若有所思,有些事不要多管……
宮卿言在這裏又住了幾日。
發現這個端木靜雖然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對沒有孩子的女子,卻是分外的溫柔。
而對於那些帶著孩子的女人,憐惜之中竟然還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