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淵夜放下了酒杯,認真看著宮卿言,而後笑了笑,站起身說道:“如果世上沒有傾顏,或許,我真的會愛上你。”
說完這話,拓淵夜就起身走了出去。
聽著拓淵夜走遠了,宮卿言才說道:“你該起來了吧,偷聽這些也夠了。”
拓水痕坐了起來。
宮卿言能夠看出有迷藥,拓水痕自然也能夠看出來,他不過是裝昏,想要看看,拓淵夜會做出什麼而已,卻沒想到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心中這麼多年的仇恨,在這一刻,卻仿佛不是那樣的難受了,就像是漸漸消逝了一樣。
“這杯酒,你還打算讓他喝下去嗎?”宮卿言敲了敲酒壺,壺中正是毒酒。
拓水痕連陰陽護都懶得用,就是普通的酒壺,酒壺中放著毒酒而已。
拓水痕看了一眼酒壺,一眼不發,隻是起身走了。
宮卿言看了看那個酒壺,心中忽然感覺,拓水痕和拓淵夜,如果早坐在以前,或許這個話,早就說開了,時間就怕這樣的事情,明明兩個人都直接說就好,偏偏要繞很大的彎子,讓兩人的劫怎麼也解不開了。
宮卿言起身,把那個毒酒叫人單獨收走,就回屋了,任由那些人收拾。
楊桃早就在門口,等著宮卿言了,一看宮卿言走過來,急忙迎了上去:“宮姑娘。”
宮卿言點了點頭,而後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嘛?”
楊桃看著宮卿言,迷茫的搖了搖頭,她本來,還可以想著,找一個如意郎君,可是,這幾天的日子,她完全斷了這個念頭,不僅僅是因為,她知道男人不會想娶她,更是因為,她對男人的恐懼,讓她沒辦法去放心接觸任何一個男人。
“那你就暫時,跟在我身邊吧。”宮卿言說道。
楊桃點了點頭:“楊桃願意一生一世,都跟著宮姑娘。”
宮卿言沒有多說,小狐狸早就睡著了。
宮卿言換了衣服,也休息了。
楊桃卻坐在外麵,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次日,天明。
宮卿言沒有見到拓水痕,拓水痕就像是突然安分了一樣。
臨近晚上,拓水痕突然出現在了宮卿言屋內,但卻好像,他已經在這裏很久了一樣。
“你幹什麼。”宮卿言冷著臉說道。
拓水痕看了宮卿言許久,而後一笑:“等到你的任務完成了,我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說著,拓水痕遞給了宮卿言一個酒壺。
宮卿言接了過來,裏麵沉甸甸的,裝滿了美酒,但是宮卿言卻知道,這要要命的美酒。
拓水痕笑了笑;“這是人血酒,我想,他應該能夠認出來,或許,他會十分的熟悉。”
宮卿言看著拓水痕,一言不發,她沒想到,拓水痕竟然還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本以為經過了昨天晚上,拓水痕會放棄自己所想的事情,看來是她想多了。
宮卿言本想在勸兩句,但是又覺得沒有必要,索性就不說了。
宮卿言沒有說話,反倒拓水痕說了幾句,見宮卿言不搭話,自己覺得沒意思,就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