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來的葉藍茵,頭痛欲裂。
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撐起身子坐起來,然後就一動不動的看著酒店房間的那扇小窗戶發呆,任由傅勁昨晚的話往她心裏鑽。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嗡嗡嗡的震動個沒完。
葉藍茵抓起手機接通,得到春姐帶來的消息。
……
下午三點左右,葉藍茵的車子停在了淩怡美甲店的門口。
透過玻璃門,葉藍茵可以隱約看到女人忙碌的身影,還有店裏富有少女氣息的裝修風格。
看樣子,淩怡的這家店開了有一段時間。
葉藍茵沉默的坐了幾分鍾,最終下車,推開了美甲店的門。
門上的鈴鐺發出叮鈴鈴的聲音,淩怡看也不看的說:“歡迎光臨!現在做法式風格的,可享受半價優惠哦。”
葉藍茵沒說話,打量了一圈這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店。
而淩怡沒得到回應,正在幹活兒的動作停止下來,扭頭看了過去。
叭嚓——
淩怡因為手抖,碰倒了手邊的一個小花瓶,五顏六色的碎片瞬間四處飛濺,有的碎片還滑行到了葉藍茵的腳邊。
“姐……”淩怡不敢去看葉藍茵,“你、你怎麼會來?你是……”
葉藍茵不想浪費什麼時間,她現在隻想找個痛快。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一年前四季酒店的事情與你有關。”葉藍茵說,“你我相識一場,我不會為難你,隻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真相。”
淩怡抬手抹了抹眼淚,微微點頭。
十來分鍾後,美甲店的玻璃門上掛上了“休息中”的牌子。
淩怡給葉藍茵倒了杯溫水,局促的坐在她的對麵,聲音低沉的說:“那晚,我確實是故意引你過去的。”
依照淩怡當時的資曆和條件,並不足以去巴厘島拍攝沙灘特輯。可就在公司團隊臨出發的前一天,經理告訴她這一次的出行人員裏,也有她。
如此好事,淩怡自然不會拒絕。
到了巴厘島,她玩的很開心,也盡職盡責的工作。
有一晚,她回到酒店房間,發現與她同住的同事不在,隻有一個陌生男人坐在沙發上。
“那個男人估計二十多歲吧。看起來很斯斯文文的,像是個知識分子。”淩怡回憶道,“他跟我說,讓我想辦法明天晚上把你引到四季酒店。隻要我可以做到,我的賬戶就會有二十萬。”
說到這裏,淩怡的眼淚更凶了,“姐,對不起。是我見錢眼開!我……”
“我不想聽你道歉。”葉藍茵打斷那些沒有用的懺悔,“那個男人有說自己怎麼稱呼嗎?又或者他的長相有什麼特征?”
淩怡搖搖頭,“那男人很謹慎,在房間裏還戴著墨鏡。隻是中途接過一個電話,似乎是他的上司。他管那個上司叫‘周總’,說什麼事情都安排好了,隻需要我出麵就可以。”
葉藍茵一直脹痛著的那心髒,在此刻,爆了。
血肉模糊。
她的手抖的厲害,想掩飾著去拿起水杯喝水,結果水都抖灑了出來。
淩怡見狀,眼神似有躲閃,停頓了兩秒才說:“姐,我就知道這麼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實在抵禦不了那麼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