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要偷偷摸摸的,他要正大光明的站在姑娘麵前。
幾個男人又開始喝酒,喝多了就有些飄飄然。
“唷,這肉脯味道挺好,誰買的?”
一個男人發出嘎嘎的怪笑聲:“哪是買的,這可是胡屠夫家的那個小姑娘給送來的。”
另一個男人笑的更怪:“咱們弟兄幾個,就數老三長的最俊,看看這勾搭小姑娘的手段,咱們拍馬也追不上。”
“呸!吃你的吧!”
“老三害羞了!”
“滾!”
在這一大片濃黑的夜色中,屋裏橘黃色的燈火顯得格外溫和。而男人們粗著嗓門說笑怒罵的聲音統統被鎖在了這一所不起眼的院子裏。
…
…
榮輝堂裏趙氏正在跟老夫人商議幾日後重陽節的事宜。
“媳婦想著到時不如讓葳哥兒帶著幾個弟弟妹妹們去登高,母親以為如何?”
“葳哥兒年紀不小了,又是長孫,是時候讓他獨當一麵了。”老夫人點點頭,“你做的很好。”
趙氏立馬恭敬道:“都是母親教導有方。”
老夫人想到什麼,又問道:“大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她的婚事你可有挑到合適的?”
程葶的那副好樣貌,若不好好挑一家得力的親家,反倒糟蹋了。
可惜她的身份太低,嫁到高門裏頭也隻有做妾室填房的命。
“媳婦還在相看,暫時沒找到合適的。”
老夫人望向窗外,她自來不愛那些個花啊草的,所以院子裏隻種了幾棵銀杏樹,此時葉子已經發黃,落了一地金色。
她收回目光:“吳家的公子姑娘近來可還安分?”
前些日子吳氏的親嫂子帶著一雙兒女來看望吳氏,趙氏便將他們安置在了客院。
可那個吳公子是心思活絡的,幾次三番在程蘊來榮輝堂的必經之路上堵她。
嚇的程蘊跑到老夫人跟前哭訴:“嬤嬤打小就告訴孫女,男女有別,絕不可和男子過於親密。可吳公子那般熱情,孫女委實惶恐不安。”
老夫人聽說後臉色十分難看,就算孟家這十年來對程蘊不管不問,可程蘊身上到底有一半是流著孟家的血,那是能任由她們這些個眼皮子淺的人算計的嗎?
於是將吳氏叫來警告了一番。
趙氏道:“媳婦瞧著還算是安分,隻可憐三丫頭,她自幼就是個膽子小的,吳家公子這番行為,倒是嚇得她這幾天一直待在院子裏不敢出來。”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道:“幾日後的重陽節,府上的哥兒姐兒們去登高總不好落了他們倆,你到時多派幾個人盯緊一點。”
“媳婦省得。”
趙氏又和老夫人說了會話,見她有些乏了,起身退了出來。
回了滿晴院,忙有丫鬟過來端茶奉水。
趙氏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隻留了自己的幾個心腹。
“那個吳姑娘最近沒再‘碰巧’遇到葳哥兒吧?”趙氏的臉色十分陰沉。
孫嬤嬤道:“自從三姑娘去老夫人跟前說了一通,吳家那些人都變的安分了些,再者說,大公子也是個有分寸的,近幾日都繞道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