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絕絕看他帶著自己的女兒走,身為母親的她,根本顧不了那麼多,她站在門前,看著白臨風向自己走來,她說:“我不知道白老板今日為何要發這麼大的脾氣,但我的女兒尚在病中,生死未卜,還望你放過她。”
白臨風停在了李絕絕的麵前,看到她眼眶的淚水,他能夠理解李絕絕作為母親有多麼擔心宇文灩,他說:“她被人奪了靈,我要帶她找回來。”
李絕絕好像沒聽懂,白臨風又說:“放心,我隻是想救她。”
這句話聽來,很是叫人放心,李絕絕不知為何會由心底而生地去信任他,她讓開出路,放走了白臨風和宇文灩。
就在他們走出大門,越走越遠的時候,李絕絕又大喊:“一定要把她完整地帶回來。”
白臨風沒有說話,直接朝城西錦畫館而去。
敢在他的畫境裏奪靈,此人定不簡單,但他絕不姑息。
妖妖靈一大早就做好了飯,正等著白臨風吃,看到白臨風抱著宇文灩走了進來了,他愣了愣,心想,師父幾時這樣待過一個女子?
“點一柱香,照看好她。”白臨風將宇文灩放在複室的小床上,匆匆忙忙分吩著。
妖妖靈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比吃飯還要重要的大事,但覺得應該聽從師父的安排,難舍地將手裏熱騰騰的包子放下,取了一柱香燃上。
白臨風拿出一支筆,隔空畫出一個圈,隨後白光透落,將白臨風卷入圈中,最終連人一起消失。
妖妖靈捧著臉,很是認真盡責地守著宇文灩,之前種種的不愉快突然就上腦了,妖妖靈上前捏了一把宇文灩的臉,無趣道:“瘦的沒點肉感,不好玩!”
妖妖靈想起宇文灩曾經揉過自己的臉,摸過自己的頭,好不開心,他一氣之下就把宇文灩的頭發揉成了鳥窩。
“真醜!”
畫境
白臨風落在了陳國和照國的邊界,一片荒草的原野上,沒有一絲生氣,他看著緩緩行駛而來的馬車,駕車的人正是公子離。
他早該想到,能在他畫境裏奪靈的,也隻有公子離能有這種能力。
公子離也看見了白臨風,他拉緊了馬繩,看著數仗之外的白臨風,一副傲視的表情,但他自有他的風華無人能比。
“把人留下!”白臨風淡淡說。
“這...很為難呐。”公子離瞧了瞧車上昏睡的宇文灩。
“你既然可以破解我的斂容術,那也應該曉得,你這種行為是奪靈。”白臨風上前一步,神情越來越凶。
公子離轉頭看向白臨風,眼眸一沉:“我知道,但我就是看不過,你一個梨國的細作接近她!如果你是想仗著她喜歡你而來傷害她!我,絕對不會允許!”
“現在我不想同你說這些,給你機會讓你滾就應該珍惜!”白臨風越來越煩燥。
公子離看著白臨風上前欲抱車上的宇文灩,他氣憤地一掌推出去,白臨風頭也不回,直接用內力將這一掌化為虛無。
公子離手心集起一道力量,將原野中的草葉全數提起,頓時天地變色,飛葉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