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釅情騰起絲絲怒氣,板著臉糾正陸茂:“果必有因,我媽媽出事,是因為你和方思思糾纏不清,方思思上門欺辱,她摔倒在地,才會早產,一屍兩命。該為媽媽和和弟弟的死負責的人,是你們。至於你今天會摔跤,不是因為你要打我嗎?”
陸釅情甚至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你看,這麼明白的事,你幹嘛總往封丨建丨迷丨信上扯?”
陸茂摔在地上起不來,也不敢靠近陸釅情,一個照麵他就扭了腳,生怕自己再次被克。
方思思也倒在地上裝柔弱,淚眼蒙蒙:“茂哥,你沒事吧?”
陸釅情摘下媽媽的項鏈,放回口袋,突然蹲下身,小聲嘀咕:“使用暴力不好,希望媽媽不會生氣。”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方思思兩巴掌。
讓她叫媽,她也配?
還叫她“情情”,真是惡心心。
方思思被打的措手不及,抓住陸釅情的手,卻露出詭異的笑容:“今夜出門的時候小心點。”
“咒我?我媽媽肯定不喜歡。”
陸釅情又打了她兩巴掌。
陸釅情要離開,陸茂巴不得她快走,原地消失,根本沒有阻攔。
她上了車,把項鏈用手帕包好,放進口袋裏妥善保管,等車過橋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從後麵猛衝過來。
陸釅情被撞到欄杆上,碎裂的車窗玻璃劃破了脖子,鮮血湧出,失去意識之前,她什麼也來不及想,腦海中突然出現許多年前的景象,陸茂指著她罵:
“早知道你克父克母,是這麼個玩意兒,我就該把你掐死。”
原來,陸茂真的想讓她死。
好像睡了一次很沉很沉的覺,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的盡頭有一棵巨大的銀杏樹。朦朦的月光灑落在嫩綠的葉片上,像一層一層環繞而上的綠色天階。
陸釅情聽見媽媽的聲音:“陸釅情,回老宅去,做完你應當做的事,我們就會再見。”
還能再見?
什麼樣的夢,能讓人再見到已死之人?
做夢,也要講究科學啊。
陸釅情對這個夢十分不滿,猛地睜開了眼睛。
李毅驚喜的呼喊起來:“快,搭把手,把人救出來。”
陸釅情被青年警官從壓扁了的車頭裏,像拔蘿卜一樣,拔了出來。
李毅吃驚道:“這麼嚴重的車禍,竟然毫發無傷,你看看你的車,都報廢了。小姑娘,你命真大。”
陸釅情暈乎乎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光溜溜的,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被劃破了脖子,血濺得到處都是。
陸釅情伸頭看了一眼車內,沒有一絲血跡。
她自言自語,不確定自己受傷是在做夢,還是受傷以後夢見銀杏樹才是做夢:“竟然沒有受傷?”
李毅知道,車禍後很多人都會有心理創傷,尤其小姑娘看著不大,連忙安慰:“這是好事,對方也嚇的魂飛魄散,如果你出事了,他也完了。他剛買的新車刹車失靈,差點闖了大禍。”
肇事司機賈丁縮在一□□警中間,一米八的平頭大漢嚇的像個小鵪鶉。
看起來確實嚇的不輕。
陸釅情顧不上其它,好脾氣的問:“真的是意外嗎?您也是交警?”
李毅:“我是警察,我剛下班,看見出了車禍,留下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