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頭頂的死氣蠢蠢欲動,但就是寸步不能進了,隻剩一點點生氣,無法吞噬。
陸釅情和盛彤一左一右守著張冰,盛彤不知道做什麼才好,給張冰喂了一點溫水。
陸釅情突然握住他的手。
盛彤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太安靜了。
這間公寓靠近街邊,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安靜,一點車聲都聽不見。
盛彤被嚇的瑟瑟發抖,縮在陸釅情背後,努力把自己一米七九的個頭,藏在女孩子身後。
“怎,怎麼了?突然這麼安靜?”
一團妖氣直衝二人而來,陸釅情拉著盛彤避開。鬼妖桀桀怪笑,鑽入盛彤眉心。
盛彤被鬼妖附體,伸手要打陸釅情。
陸釅情氣的火冒三丈,一抬手,盛彤自我意識還在,身不由己的抱住頭蹲下了。——他小時候被打的太多了!對於陸釅情的畏懼,簡直刻在了條件反射裏。
“啪!”陸釅情結結實實扇了他一個大耳光,硬生生把附體的鬼妖給扇了出來。
鬼妖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都被打蒙圈了。
它被人用一個巴掌給拍出來了?
盛彤捂著臉:“你打我幹嘛?”
鈴聲響起,金芒乍現,結成密密實實的金網,將鬼妖困在半空。鬼妖見有幫手趕來,連忙逃了。
金世語收起鈴鐺,目光複雜的看向陸釅情。
陸釅情揉揉手,巴掌還有點發麻:“朱湛,金世語,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朱湛看看房間裏,一片狼藉:“你沒事吧?”
陸釅情:“有事,手特別疼。”
盛彤腫著半邊臉:“你說這種話,你是人嗎?”
金世語查看過張冰的情形:“的確和劉丹鶴一模一樣。具體情形是怎麼樣的?”
陸釅情將剛才的情形說了:“她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親了盛彤一口,就暈倒了。盛彤,你是不是有毒啊?”
盛彤:“……”
金世語道:“以前的女孩,都是猝死的,沒有絲毫征兆。”
陸釅情點點頭:“當時死氣出現,大口吞噬她的生氣。我不知道怎麼辦,貼了一張吉利符,阻擋了一下。”
金世語點頭:“這就說的通了。”
救護車趕來,幾人一起把張冰先送到醫院。
劉丹鶴的病房也在旁邊。
金世語打了個招呼,將劉丹鶴的一塊“出入平安”銀牌遞給陸釅情。
陸釅情捏在手中,隻覺神清目明,像吃了薄荷糖一樣。
“劉丹鶴隨身帶著這塊銀牌,是我師傅金合璧所贈。如你所言,我猜測,她本也該猝死,但被銀牌擋住,所以和張冰一樣,昏迷不醒。”
“她們二人都是一樣,生氣被人奪走了。你可看出什麼端倪?”
陸釅情望著她頭上的黑氣,調出一個色盤:“我在將死之人頭上看到的黑氣,是這樣的,烏黑一團。”
“她們兩頭上的黑氣,黑中帶黃,有點像這個色調。”
金世語愣了一下:“嗯?”
他很快明白:“她們二人是中了妖毒!可他們都是普通人,在什麼地方接觸到的?”
手機響起,金世語挑了一下眉:“陸釅情,你知不知道,普通人被鬼妖附身,十分鍾以上,就會大病一場。而且,任何級別的天師,也不可能徒手將鬼妖給拍出來。”
陸釅情:“昂?”